“永恒能够把时间拉的很长,梦想让每一刻都熠熠生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这样说。”
“然而万物生生灭灭,恐怕没有谁能真正做到不变不动的永恒吧。但幸好,我们还有做梦的权力。蜉蝣是朝生暮死的动物,但就算是这样的动物,也拥有一片怀有热烈之梦的净土,这是你希望赋予整个稻妻的永恒。梦想就像昙花,虽然瞬生即灭,亦是观者见过便无法从心中抹去的光景。永恒就在这样无穷的瞬间被记录下来,流传下去,只要生灵怀梦,永恒就会牢牢扎下根,度过劫难,再长出繁盛的花。”
“那时候说的话你还记得啊,真厉害。”
真没直接答复,但克莱门汀有种莫名的自信,一定猜对了。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你只告诉我是不是这样就是了。”
真笑了起来,再次侧过身来正对着克莱门汀。
“不是都说过了嘛,真厉害。世人说知音难觅,我倒是很快就找到一个。那我该敬你一杯才是。”
克莱门汀与她碰了杯,回答道:
“我倒也不算什么知音?我只是花了更多的时间看着你,所以才能猜得到,仅此而已。”
真莞尔道:
“你总这样一本正经地讲些让人动心的话呢。那作为回报,再给你弹一曲听如何?”
克莱门汀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顺便还能再喝一杯。
这次一曲听罢,克莱门汀丢下一句“等我一下,很快回来”就一下子消失,留下真在原地兀自迷惑。
这次她说很快就真的很快,几乎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克莱门汀就踩着金流回到了原地,带回来一支不知从哪弄来的樱花。断口还新鲜而整齐,大概是刚刚才信手折下来的。
“送你。”克莱门汀简短地说了一句。
真接过了这份突然的礼物,仰头看向雷龙。
“为什么送我这个啊,还跑掉的这么突然,完全是临时起意吧。”
克莱门汀重新坐下来,微微凑近了一些。
“因为刚才突然想到前几天看过一句诗。‘花好说不尽,各自折枝赠家人,眼前始知真。’”
克莱门汀一手搭住了真的肩膀,顺着这份力道更凑近了一点,送上了一个吻。真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两个人亲密地交换了气息,把微妙的感情融为一体。
真稍微推了一下克莱门汀,雷龙会意微微退开了一点。她略微急喘了两口气,顺匀了自己的呼吸。
再次叫了下雷龙的名字,真收获了一个茫然的眼神。她伸手抚上克莱门汀的脸颊,对方依然带着点混沌,侧头更贴近了她的手心一点。她注意到克莱门汀的眼尾都泛着一点红痕,和金色的眼睛放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今天好热情。但你是不是喝醉了?那我该许愿你平时也能这样。”
克莱门汀嘟囔了一句“什么?”,似乎是没听清这句话。
真拽了下克莱门汀的衣领,雷龙一下子就顺着这一下倒了下来,躺在了真腿上。她睁着眼睛,似乎仍有些思维停滞,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突然换了个角度。
伸手遮住了雷龙的眼睛,真犹能感受到对方茫然眨眼时睫羽轻蹭过手心的微痒。
“没事,你睡吧。一会我会带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