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笑着对着阿青的方向点点头,对四女道:“那日我在场,我可以证明,苏少英并没有死。”
长身凤目的女子打量了他一番,问:“你又是谁?”
“他是花家七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众女回首,便看见沐浴完毕的陆小凤披着长袍靠在门边,见四女看他,便笑道:“陆某总得穿上衣服见四位姑娘一回罢。”
想起刚刚闯进陆小凤的屋子,撞见他沐浴的情景,凤目女子轻哼了一声,脸上有些燥,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她又问花满楼:“你真是江南花家的人?”
花满楼颌首。
女子冷哼:“都说花家七童是个瞎子,既然是瞎子,有人死在你面前,你也未必知道。”这话说的已有些不客气。
花满楼笑道:“花某虽然看不见,但其他感觉还很灵敏,对身边发生的事,恰好还不是那么无知。”他将头转向那凤目女子的方向,微笑道:“姑娘说话的声音很容易分辨,我下次一定还能认得出你。”
他一点也不恼。
面对这样的人,凤目女子还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那拿着短剑的女子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盯着花满楼看,此刻,她忽然道:“我……我叫石秀云,刚刚那个人是我大师姐马秀真,其他两人是,是叶秀珠和孙秀青。”
花满楼含笑道:“花某记住了。”
阿青的眼珠子在石秀云和花满楼之间滴溜溜直转,忽然,偷偷拿袖子捂住嘴笑起来。
“阿青,你笑什么?”花满楼低头问她。
阿青连连摇头,偷偷拿眼角瞥了瞥石秀云,贼兮兮地笑:“没有啦,我想笑就笑,哪有为什么?”
石秀云却看懂了她那表情的含义,一时间不由得微微红了脸。
这时候,大姐马秀真发了话:“既然如此,请恕我们失礼,就此告辞。”
“等一下,”石秀云忽然走到西门吹雪的面前,冷冷地用短剑指着他的脸,“西门吹雪,你说女人不该用剑,我记住了,总有一日,我会向你挑战!打败你!到时候,你给我把那句话吞回去!”
——石秀云用的是一双短剑,还是唐时的名剑客公孙大娘传下来的“剑器”。无怪乎她有这样的自信。
西门吹雪却笑了,笑里带着说不出的讥讽之意:“打败我?能打败我的女人不是没有,却绝不会是你。”
阿青一听,知道一定是在说她,脸上顿时充满了得意。
谁知西门吹雪瞥了她一眼,又轻飘飘地补充道:“不过那人根本不会用剑。”
什么意思?
峨眉四秀最后是带着问号走的。
阿青对西门吹雪的话很不满意,那四人一走,她就拿竹棒一个劲地狠戳西门吹雪,仗着自己剑术比他好,下手一点也不客气,怒问:“什么叫我不会用剑,我哪一次打败你不是用的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