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不关你事。”
李景珑说,“走开走开……”
“我不行了。”
鸿俊呻吟道,伸手不住朝身上乱抓。
文滨在房外张望,又见一人眼上蒙着黑布,从庭院外走进来,文滨诧异道:“是你?”
袁昆“嗯”了声,到得厅内,自顾自坐下。
文滨满脸莫名,问:“你是谁?”
袁昆冷冷道:“闭嘴,与你无关。”
文滨:“……”
不多时,院外又来了人,这次则是几名帮工,推了两辆板车入得院内,女孩声音低低道:“文滨?”
文滨惊呼一声,喊道:“香玉!”
香玉让帮工将板车上的牡丹花卸下来,连盆一起放在院内,文滨说:“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花?”
香玉试探地看了厅内袁昆一眼,朝文滨说:“你养就是了,其中有几盆断了根,好好照料着,别养死了。”
“好嘞。”
文滨笑着说,“养花我最拿手了。”
“陛下……”香玉到得厅外,不安地朝袁昆问道。
“不必管李白了。”
袁昆道,“让他暂且留在十里河汉。”
“那……另外两位……”
“你解不了。”
袁昆说,“万珏死前这毒,起码得耽搁他们三天三夜,过后自然就好了……”
香玉便点了点头,说:“我去给大伙儿做饭。”
袁昆只安安静静坐在房中,文滨挪好花盆后数了数,足有一百零八盆,便到后院去给香玉打下手,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香玉只编了几个笑话逗他,文滨着实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多问。
夜间,香玉掌了灯,摆开菜,说:“那两位……”
“不必管他们。”
袁昆沉声说,“明早给他们预备点粥送去即可。”
香玉哭笑不得,文滨好奇道:“他俩是……?”
香玉嗔道:“吃你的饭罢,问长问短地做什么。”
文滨便心神领会,知道了。
夜半时,鸿俊已沉沉睡去。
梦里,无数景象依次闪现,转瞬即逝,小时候母亲抱着他低声唱歌,父亲牵着他的双手,教他学走路……小时的李景珑搭着他的肩膀,在一棵梧桐树下寻找蜕壳的蝉……
“真羡慕你,去过这么多地方。”
小李景珑说。
“可是每到一个地方,爹娘都不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