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许狂夫见白冲天出口辱及裘逸,怒声喝止道:“住嘴,你满手血腥,哪里懂得道义交情!”
白冲天一笑道:“裘逸跟我也算是朋友,可是他欺骗我!”
许狂夫大叫道:“他自己也受到公冶拙之骗,哪里是存心骗你!”
白冲天冷然道:“他处事不明,耽误了我的事,就有取死之道。”
许狂夫用力地道:“因此你也必须为他偿命!”
白冲天大笑道:“我杀人无算,若是每一个人都要尝命的话,我这一条蚁命,究竟是该偿还给哪一个才算恰当!”
许狂夫咬牙道:“天下之人,俱欲得你而甘心,你真该碎尸万段,才泄得那些死在你手中的于百人之愤!”
白冲天露齿一笑道:“许老六,咱们虽无生死交情,可是也有数面之缘,何必一见面就要拼命呢?我问你,这几年你功力长进多少?”
许狂夫道:“我纵是一无长进,今日也誓必杀你!”
白冲天摇头道:“可惜!可惜!今日江湖,尔虞我诈,似体这等忠义之人,还真不多见,我倒不太愿意杀死你!”
许狂夫怒吼道:“白冲天!你少猫哭老鼠假慈悲了,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废话少说,施道长,咱们上!”
施林点了一下头,振臂作势。
白冲天鄙夷地一笑道:“你们是两个人一起上?”
许狂夫道:“对你这等凶残之人,不算以多凌寡!”
白冲天大笑道:“我哪是怕你们人多,我是因为五六年没有杀人了,手痒得紧,难得今天你们自己找上来,大可以过过瘾,我是伯一时收拾不及,对你们二人都打死了,岂非没得玩了,太已遗憾!”
许狂夫与施林都被他激怒,双双出手,猛攻一掌!
白冲天伸出左右手,各自接住他们的掌劲,神态从容,毫无吃力之状,反而将二人震了回去!
白冲天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这点本事,居然敢大言不惭地来要我的命,真是老寿垦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许林二人,脸上虽现惊容,但依然作势欲攻。
白冲天突然大喝一声道:“且慢!”
他的声音中仿佛具有无限权威,使得许施二人的脚步自然一停,互相对望着,迟疑地未能出手!
白冲天手捋长须得意地道:“试过你们刚才这一掌的功夫,我觉得实在没有意思,现在我练一趟功夫,也让你们瞧瞧我这六年来的进境如何!”
许狂夫大声道:“我们是找你拼命来的,哪有闲情看你练功!”
白冲天道:“你别忙,等我把功夫练完,你们就知道今天对我有无胜望,若是你们觉得没希望,不如知难而退……”
施林坚决地插嘴道:“兄仇不共戴天,我绝不后退!”
白冲天轻笑一声道:“话别说满了,我并非怕你们报仇,而且在想法成全你们,我的功夫练完,你们若自觉不敌,可以回头再去练一个一年半载,等到略有把握再来,这样岂不是比作无渭的牺牲好得多了?”
施林道:“你想得好,一年半载之后,你不知又躲到哪儿玄了。人海茫茫,叫我们上哪儿找你去!”
白冲天睑色一沉道:“我伸功已然练就,现在谁来寻他都不怕。立刻我就要出山,重振‘长白剑派’,使之成为武林之冠!”
许狂夫正要开口,施林已抢先道:“也罢!我们就看你练一趟,只是你既然自诩神功已就,我们就练过十年七载,岂非仍是无法胜你!”
白冲天道:“那是你们之事,我总不能自己把头砍下来给你们!”
施林道:“我们倒不想你如此做,只是你著已练得天下无敌,活着也是乏味,而且你不是说过要成全我们报仇吗?”
白冲天思索了一下道:“我这话倒深获我心,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举天之下,若是无一对手,确是一件难堪之事……”
又想了一下,毅然道:“也罢!我答应练功之后,你们若确再有报仇之意,我索性成全到底,将破我功夫之法,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