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啊,天呐,我的手好疼帮我换一下药。”
虚弱的声音在暴雨拍打石壁的回响中传出,让正在聚精会神的研究手中地图的罗恩上校撇了撇嘴。
他将随身携带的地图收起又往眼前的篝火中丢了几块木柴,这才转过身将面色蜡黄的弗雷泽从行军毯子上搀扶起来。
后者的状态很糟。
哪怕只是手指接触皮肤都能让罗恩感受到弗雷泽滚烫的体温,根据他在马奇诺野战医院的经历,能判断出弗雷泽应该是遭遇了伤口感染,或许更糟、
是那些该死的污秽豺狼人用那些来自邪神的力量污染了自己的好兄弟。
但罗恩上校这会根本没办法缓解弗雷泽的痛苦,他只能从自己的灵能包里取出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瓶,扭开盖子给弗雷泽灌了一口,用这种方式让他维持住心智。
“我倒是没问题,上校,而且也不用带其他人,我一个人去就行。”
那甚至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事,她已经成为了特兰西亚的一个符号,而你是敌国的贵族,我还是觉得你趁早放弃的好。”
罗恩痛骂了医官一番。
这东西生效很快,让弥留之际的弗雷泽的呼吸和心跳又恢复过来并且更有力的跳动,这会截肢已经完成,医官正在止血并处理伤口,但罗恩瞥了一眼就能看到弗雷泽的血液已经变成了怪异的暗红色。
“你先去!我会想办法的。”
罗恩呼唤了一声自己最信任的副官,很快身材高大的铁手上尉就嚼着一块肉干走了过来,他健硕的躯体上只穿着一件绿色背心,看起来就像是筋肉怪人一样,而他那比另一只胳膊大两圈,还在喷出蒸汽柱的机械臂也充满了怪物般的威慑力。
弗雷泽沙哑的说:
“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但明明昨天他帮弗雷泽处理伤口时这玩意还没有恶化到这个地步,该死!污秽豺狼人的邪术在夺取自己好兄弟的生命。
“艹,都什么时候了,快点!”
罗恩骂了一句,医官耸了耸肩将一个半身人制式的麻醉器在准将的手臂处点了几下,随后打了个手势让两个学徒上前帮忙。
罗恩咬着牙对弗雷泽说:
我会给你准备最棒的义体,保证从外面看不到任何区别。
“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邓恩那档子事还没过去呢,你说过要协助我抓住那些该死的幕后黑手!只是一条手臂而已,没有它你一样能活下去,一样能继续写你想要写的那些东西。
上尉看了一眼身后正在准备接受手术的弗雷泽准将,这个糙汉子低声说:
“我只是必须顶上去而已,罗恩,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勇敢,当时鱼人掀起的风暴困住了我们,豺狼人杀了过来,正好就在我的阵地前面,如果我跑了,那我和身后的人都死定了。”
数分钟之后在那阴森的骨锯活动中,已经意识模糊的弗雷泽发出了痛苦的吼叫声,他消瘦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想要挣扎却被罗恩死死摁住。
“我的兜里,罗恩,左边兜里。”
“等下。”
“我拒绝!”
上校在他耳边喊道:
“不行!这必须截肢了。”
你他娘给我醒醒!”
但遗憾的是,自打旧教崩溃之后,金雀花人的精神领域就已经荒芜太久啦。
结果被医官反怼道:
罗恩阻止了好兄弟说出那些丧气话,又在这避雨的溶洞里喊来了自己麾下的佣兵医官,后者检查了一下弗雷泽准将的情况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在脱裤魔阿峰手下实习过的医生把罗恩拉到一边,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