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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宾利慕尚的宽敞车厢内,岑盛均的秘书静静地坐在驾驶位上,他的目光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瞥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他发现,今天岑书记的心情似乎异常愉悦,嘴角不时地露出一丝微笑。
“您今天好像格外开心。”秘书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
岑盛均微微侧过头,瞥了他一眼,嘴角轻启,淡淡地说:“嗯,今天家人聚会。”
秘书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又说:“您哥哥一定很想你。”
提起哥哥岑盛商,岑盛均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温柔的神色,但这份温柔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
“我也很想他。”他低声喃喃自语,目光飘忽地落在窗外繁华的街景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秘书见状,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专心地开着车。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即将到达目的地。然而,就在这时,秘书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猛地踩下刹车,可是车子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快。
“坏了!”秘书惊呼一声,转过头看向岑盛均,“书记,刹车失灵了!”
岑盛均缓缓地转过头,看向秘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紧张。他迅速扫了一眼仪表盘,发现车速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二百五。
“别急,我打电话。”岑盛均沉声说道,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110报警电话。他简短地向警方说明了情况,并告知了车辆所在的位置。
秘书紧张地咽了口唾液,双手紧握方向盘,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不停地尝试着减速,但是车子却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根本不受控制。
“现在怎么办?这样下去要上高速了!”秘书焦急地看着前方,声音都有些颤抖。
岑盛均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复内心的波动,声音冷静而坚定:“油还剩多少?”
秘书瞥了一眼油表,回答道:“应该还能支撑三十分钟左右,但是……”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岑盛均没有给秘书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果断地作出决定:“走高速。”
秘书松了口气,连忙调转车头,驶向高架桥的方向。高速上的车轮与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在黑夜的衬托下更显得惊心动魄。
秘书紧握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方,手心冒出冷汗。他试图减缓车速,但每次减速过快,车辆就会失控,方向难以掌控。
“书记!”突然,秘书惊呼一声,前方一辆货柜卡车迎面冲来,红灯在前方闪烁,他紧张地喊道,“前面是红灯,您抓稳扶手啊!”
岑盛均紧抿着薄唇,一只手紧紧抓住扶手,另一只手则扣住车顶,竭尽全力维持身体的平衡。他的心跳加速,但脸上却保持着冷静。
就在最危险的时刻,车子堪堪从卡车旁边绕行而过,虽然车头被蹭掉了一块漆,但总算是避过了这场灾难。
“书记!您还好吗?”秘书关切地问道,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岑盛均的声音略带颤抖:“还好吗?”
秘书深吸了口气,继续尝试轻拉手刹减速。这次,车速终于有所减缓,他兴奋地喊道:“书记,有效果了!”
岑盛均点了点头,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
既然这个方案奏效,秘书便坚持不懈地重复着那个动作——轻拉手刹三秒,再缓缓放下。经过数次这样的操作,车子终于颤颤巍巍地驶上了高架桥。当车速稳定在一档时,秘书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安心感。
然而,这份安心并未持续太久。警笛声骤然在身旁响起,秘书立刻配合着交警的指示,将车缓缓驶入设置好的减速带。他忍不住回头看向后座上的岑盛均,眼中满是担忧。
“书记……”秘书轻声唤道。
秘书透过后视镜偷偷地观察着坐在后排的岑盛均。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嘴唇失去了血色,额角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这是在与死神擦肩而过后的虚弱和疲惫。
秘书心疼不已,连忙拿出纸巾递了过去。他知道,这一刻的岑盛均需要的不仅是纸巾,更是他的陪伴。
岑盛均抬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无恙,“我没事。”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