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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意思?
银戒泛着冷光,却带给简馨温度,他刻的是:我爱你。
简馨弯起嘴角,也算了了心愿了。
她将戒指交给护工,叮嘱:“请帮我好好保管。”
手术室的门即将合上,走廊尽头跑来一个人,个子高高的,一路喊她:“简馨,简馨。”
简馨忽然坐起来,医生压着她的肩膀:“你躺好,你不能这样。”
简馨看清了,是邹亦鸣。
他的衬衣上不知被谁泼了一杯咖啡,很脏,西装也皱巴巴的,很狼狈,他对医生说:“请等等。”
“你是谁啊?”医生问。
他指着简馨:“我是他老公。”
医生不耐烦:“早干嘛去了?不能等,出了事你负责啊?”
护工把戒指交给邹亦鸣,说道:“来了就好,小两口别吵架,你老婆现在是病人,你多体谅一下。”
简馨痴痴看着他,看他把戒指攥在手心里,空洞的眼神慢慢聚了光,将她压下:“你躺着。”
她躺了下去,医生推着她往里走,他站在外头扬声道:“我来了,你别怕!”
简馨一直绞在一起的手终于松开。
其实她是害怕的,但她不敢告诉任何人。
时光好像倒回去了,记起大学二时她生病,烧成一张苹果脸,想家想奶奶,女生宿舍是男生禁地,但没难倒邹亦鸣。他一贯圆滑,买了零食孝敬舍监阿姨,他在学校那么出名,阿姨也知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不要在人多的时候过来。
七八点钟楼道里进进出出不方便,他也不嫌累,每天提前过来送早饭,最记得那时,连上课都没那么早起的曾璇、钱雨和李莹三人,每天六点起床洗漱穿内衣,门一打开,就能见他拎着全宿舍的早餐站在外头。
那时的记忆,过了那么多年,依旧光鲜亮丽。
邹亦鸣守在外头,兜里电话一个劲地响,不打到他接不罢休的架势,他不耐烦地接起来,小老板大吼:“你他妈去哪了!今天这事有多重要你不知道?你现在跑去找大福也来不及了,先把这边的事办好才能让他放心!搞什么玩意!”
“不是。”邹亦鸣揉着头,“不是为了大福。”
“你到底在哪?”
“医院,简馨在做手术。”
小老板哑了,半晌把电话挂了。
邹亦鸣捏着银戒看,买的时候便宜,也没提供刻字服务,他就自己琢磨着刻了一个,挺粗糙的,不怎么好看,他不告诉她,等着看她发现后的表情,一定很吃惊,然后会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