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单独提审钟艾然了?”
“就张聪交代那天啊,他不是没听完就走了吗?就那会儿他去找的钟艾然。”常锋疑惑不已,“你不知道啊?我以为是你让他去的。”
海同深:“我都没资格单独提审,我还能让他去?估计是某位局长特批的吧。”
常锋揉了揉额头:“那我这笔录怎么办?是补啊还是打报告啊?”
海同深:“你去问问姜局呗,特殊人物特殊对待。那天开会的时候姜局那么淡定,明显已经知道亓弋是什么情况了。”
常锋不由得感慨:“果然还是佛爷啊!得供着!行了,我去找姜局,你忙你的吧。”
云曲省佤源机场。
亓弋坐上了来接他的警用pv,打开手机,才收到早上海同深发给他的消息。他握着手机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复,因为他没办法回复。
负责接机的警察虽然是省厅派来的,但职级年龄资历都远低于亓弋,见亓弋戴着口罩,眼神漠然的状态,更是战战兢兢,连说话都有些发抖:“领导,咱们从机场到目的地大概有两个小时的车程,您可以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咱们这儿海拔不算太高,就两千多米,但您从俞江过来也有可能会不适应,如果不舒服您一定跟我说,咱们车上有氧气罐和制氧机。”
“谢谢,我能适应。”亓弋回答。
警员继续硬着头皮说:“省厅是安排您先去招待所暂住,休整好之后再去看守所。”
“是付熙安排的吗?”亓弋问。
警员一滞,连忙点头:“是,是付副厅长安排的。”
“给他打电话,我跟他说。”
“我……我……”警员局促不已,半晌才回答,“我只能联系到我们主任。”
亓弋看了看这警员肩上的肩章,便也没再坚持,他从自己手机的通讯录里找到了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是我。”亓弋说道,“我说过了我只过来一天,让你的人直接带我过去。”
pv车门密封性很好,车内非常安静,而付熙说话的声音也并不小,以至于警员在副驾驶都能听到付熙在说什么:“来都来了,好歹一起吃顿饭再说。”
“你跟廖一续报备了吗?”亓弋问。
付熙沉默了。
亓弋接着说:“我落地之后就把手机开机了,廖一续今天早上有两场例会,之后还有一场和部里的视频会,最迟下午他就会发现我的手机定位已经飘到了云曲,你猜他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