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黎锦夏就见到夜衡从小屋中走出来。
姜琴正在院子里,在几人的尸身上洒下化尸水,只是几滴,便将几人腐蚀得渣都不剩。
一转眼,院子里就干净多了。
“可惜,要明天才下雨,不然这些血渍都能清理干净。”
她今天乏了,不想上山采药,就在院子里拨弄些花花草草。
院墙上开满了各色各样的蔷薇,红的,黄的,白的,紫的,一派欣欣向荣之相。
夜衡瞧着这样弱不禁风,却厉害得可怕的小娘子,心道: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让别人都这么怕她?
“夫君,帮我把这束花插进去,大红色,特别喜庆,有点像是过年的感觉。”
姜琴摘了一捧花,递给夜衡。
在血焰族,或是人族,都是男人送花。
他一大男人却收到一束大红花,真正怪异得很。
然而,夜衡还是接过来,看了两眼,脸颊不自觉地泛红:
“姜琴,你为我得罪了你大哥,还悔婚,女儿家的名节,你是一点都不要了么?
你们人,不是最看重这个么?”
姜琴修剪着院子的花枝,稀奇地看向他:
“夫君,你如今还未唤过我一声娘子。”
夜衡不愿:
“……”
姜琴提醒说:
“你如今是我的人,且在院子里好生养着,不管我大哥的人,还是你血族王族的中的仇家,都不会找上门。
还有,姜琴这两个字太疏远了,我不喜,今后唤我娘子。”
“不知羞!”
夜衡捧着花回屋。
姜琴却挑唇笑起来,专心修剪花枝:
“昨夜洞房之时,夫君可不是这般不解风情的。如今,怎得害羞了。”
夜衡回屋,不再出门。
他在榻上盘膝而坐,专心疗伤。
姜琴给花浇完水,就进门,娇嫩的脸庞凑近闭目灵修的夜衡:
“夫君,在屋子里闷得慌,陪我钓鱼如何?人间的男子都喜钓鱼,你也不如试试,总是修炼,乏味了些?”
夜衡不肯睁眼,无动于衷。
姜琴不喜,在他冰冷的面容上亲了一口。
夜衡方才睁开眼,恼怒地瞪着她。
可她的神情永远都是那般温柔无害,娇娇软软,恍如悬在人心口上的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