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府此时乱作一团,无数的禁军守在侯府气派的大门口,小厮下人被轰到一起拴上铁链,引来不少平民百姓的围观。
风澜踹开要身旁的禁军,“什么人也敢捆我?”
穿着绿袍的女官指使着身旁的禁军过去:“风公子,现在不比从前了,你还是收敛些给自己挣个几年活头好!”
风澜龇牙咧嘴:“滚蛋!我看谁碰我!”
女官冷呵一声:“捆上!”
“我看谁敢!”一道底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老侯爷在一众禁军的拥簇下走过来,“我看谁敢碰他!”
风澜赶紧回到老侯爷身边,对着女官做了一个鬼脸。
女官被气的够呛:“君遥冶,我是奉陛下的旨意来把你押进大牢的!”
老侯爷神情不变:“陛下因为何是要把我这把老骨头押进大牢?”
女官冷笑:“陛下想要取你性命自有陛下的道理!带走!”
禁军立即要动,老侯爷扫视四周冷嗤一声,“我是先帝亲封的异性侯,陪先帝打江山的人,和先帝拜过把子吃过同一碗饭睡过一张榻的人,我就站在这里,看谁敢取我性命!”
禁军纷纷停下,互相对视一眼竟然没有一个人再动手。
老侯爷声明在外,这些禁军有的人还受过她的恩惠,有的母辈还和她一起打过仗,所以老侯爷的话很有分量,她这么说当真没有人再动了。
女官被气的跳脚:“难道你们要违抗陛下的……”
她话音未落,一柄剑忽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女官被惊的瞪大了眼睛,她机械性的转过头,对上一双没有情绪波动的眸子。
君瓷面无表情的举着剑:“你太吵了。”
女官吞了一口口水:“你、你敢把剑架在本官的脖子上!你要谋反!快给我抓住她!”
君瓷一动不动的举着剑,“带我去见穆元香。”
女官被吓得直哆嗦:“大胆!你竟然敢直呼女皇姓名!”
君瓷轻啧一声,把寒剑往前面怼了怼,冰冷的剑刃贴在她的脖子上,皮肤被割破,鲜血缓缓地溢了出来,“去不去。”
女官一头冷汗,胡乱点着头,“有事好商量…你、你千万不要冲动,先放开本官……”
老侯爷从后面抓住君瓷的衣摆,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倘若你要这么过去,可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了。”
君瓷低垂着眼,“我有分寸。”
老侯爷松开手,看向四周的禁军:“都没有听到吗?还不快让开。”
“让开…都让开…我要见女皇…我要见女皇…”女官在旁边哆哆嗦嗦的附和。
禁军见状纷纷让出一条通道,君瓷拿剑贴着女官的脖子一步一步的离开。
风澜看着君瓷离开的方向,有些担忧:“小侯爷这一去,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无事。”老侯爷转过身,背影略显沧老,“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便是,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老东西顶着。”
马车上,女官正襟危坐,一动不敢动,颤颤巍巍的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寒剑,“小侯爷,咱们可以把这个剑给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