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问:“怎么了?”
我说:“要吐!”
司机猛打方向说:“马上就给你靠边!”
诶呀,我没等车停稳,就把车门打开,脑袋一伸“哇哇”的吐开了。吐完了,我揉揉自己的胸口,感叹说:“真舒服!”
司机说:“这是怎么了?喝多了啊?”
我说:“没喝多,是烟抽多了,加上有点晕车。”
司机说:“小兄弟,你这脸色啊惨白惨白的,特吓人,回家好好休息吧。”
我说:“谢谢您担心了,我没事!”
车到了“一剪梅”,我“哐哐”的砸门,嘴里还喊着:“快开门,过来帮个忙!”
司机说:“你看要不我把人先给你从车上抬下来吧?”
我回过头说:“行,麻烦你了啊!”
鲁芳军把门开了一条缝,然后把脑袋探了出来,惺忪着眼睛问道:“谁呀?”
我被李建国一说,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门后面拉了出来,我说:“军军啊,给我把人抬进去!”
鲁芳军一看清是我,也就没有说什么,他在吃饭的时候很拘束,没喝多少,但是没喝多少并不代表他没喝多,因为人一拘束这酒就容易喝多。他的脸也有点潮红,虽然上半身穿着一件运动夹克,但下半身就穿着一条裤衩,看着他冻得哆哆嗦嗦的样子,还真让人忍俊不禁。
我看他自己抬石头有点费劲,就过去和他一人抬头一人抬脚,两个人一点点的给石头弄到屋里去了,我这一放下石头,发现屋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此刻这个人正蒙着被,也不吱声也不动弹。
我得自我检讨一下,本来我的酒品其实很好的,但是那天可能是因为刚打了一架,而且还被抽了好几个耳光,再喝点小酒,极其需要发泄。
我撒开了酒疯。
我问鲁芳军:“这谁啊?”
鲁芳军知道李建国他们叫我老二,所以他叫我一声二哥:“二哥,咳,那是我内谁。”
我把他扒拉到一边去,走到床前,骂道:“我也累了,不说给我腾个地方?”
被子里面的人开始发抖,但就是不吭声。
我等他答话等得不耐烦,大喊一声:“滚上铺去!”
鲁芳军急忙走到我和床之间,说:“二哥,您先抽颗烟。”说完递给我一颗烟,
我接过烟转身绕过鲁芳军坐到了床上,说:“火呢?”
我没有坐到人身上,可见我的心里还挺善良的。
石头这时腾地坐起来,说:“二哥,我这有火。”说完就开始一顿摸兜,摸来摸去也没摸着,然后他又扑通一声躺倒在床上,呼呼地打起了鼾。
我自己拿出火机点上烟,吸了一口,然后把被子掀开一个角,吐了进去。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句尖厉的叫声“呀!!!”,叫声过后,被子被裹得更紧了。我右腕伤了,又加上喝了点酒,手指头没什么劲,竟然拉了两下没拉开。
我说:“来么,兄弟,出来抽口烟!”
依旧没有动静……
我恼怒的转身,把左手往被子底下一伸抓住被角猛的一掀!
一个白花花的酮体划着一道黑白相间的弧线被抖落了出来。
刹那间,我出了一身冷汗,之前灌注到身体里面的那些酒精,已经随着我的四万八千个毛孔的张开,全部挥发殆尽了。
清醒的人是饱含痛苦的人,如果我没有清醒,那我大可以倒头就睡,这一切随着第二天的睁眼完全消散不见。
但是我毕竟是清醒了,而且还呆呆地说出一句:“女人?”
是的,床上是一个一丝不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