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亦为忆。
他的模样就如同寻常的富户小公子一般,早已不见了当初的瘦弱与仓皇,
“殿下。”
以安率先看到了进来的人,忙放下手臂行礼,一丝不苟的模样根本不像他这么大的孩子,而时意一愣,却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殿下来了,您这桂树也太好了,我都闻不够。”
高长风微笑地看着他,似乎在他身上找出了些许叶时雨的影子,倒也没怪他没规矩,反而伸手接住了从树上飘落的几朵花,也凑在鼻前闻了闻,
“这桂树开得甚好,可采了做些桂花蜜糖。”
时意雀跃起来,高长风却看着手中金黄的小花若有所思,他将手握起,
“司夜。”
随后二人进了堂屋,关上了房门,时意有些好奇地上前了两步,却被以安伸手拦住,时意看了看他,倒也不恼,笑嘻嘻道,
“刚才殿下说要摘些花来做糖,咱们一起采些吧?”
以安看了眼桂树,轻轻地点点头。
这边的宁王府正热热闹闹地在准备着晚上的中秋宴,整个随宁府有头有脸的今日都会齐聚王府,名为赏月,不过是想借机结交下这位历朝赫赫有名的皇子罢了。
而高靖南竟在一早递给了叶时雨一条玄色的细绳,
“你身为本王的贴身侍从,却戴着那么难看的坠子,实在是丢了本王的脸。”高靖南一脸不屑模样,“但既是你母亲留下的便戴着吧,只是把这根破绳子换了。”
叶时雨微讶,伸手接了过来,这绳乍一看不起眼,但若仔细瞧瞧,中间金银丝错落交缠,在光线下闪着隐隐的光芒,一看便不知比他现在的绳子好上多少。
叶时雨接过,心中十分欣喜,他之前就担心绳子不结实,而这一瞧便非凡品,倒是能让他放心不少,他便欢欢喜喜地收下了,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将玉扣换了上去。
这天人很杂,府里来来往往的到处都是生面孔,叶时雨随着高靖南一道,路上无数次被人截下来寒暄,高靖南不胜其扰,渐渐失了耐心。
叶时雨也发现了不对,怎么秦管家也不出来管管,什么人都往内院儿里放,他向高靖南耳语几句便离开,四处寻了秦管家却没找着,只得自己吩咐着府内的侍卫家仆,把无关紧要浑水摸鱼的人都清理出去。
他平日里虽不管这些事,可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气度远胜于府里这些家仆,府里人也知道他深得宁王喜爱,更是无人敢加以置喙,不一会儿乌泱泱的人便清理出去了大半。
叶时雨做完这些,眼看着高靖南已在正堂坐定,便打算即刻过去,可身后突然有一人唤道,
“叶公公。”
叶时雨转头,一个眼生的家仆向他行了一礼,再抬起头来,面上已褪去呆木模样,眸中带着丝精光,不着痕迹地向旁边移了两步,刚好隐在了墙后。
这个人不寻常,叶时雨心中一凛,本有些犹豫,但见他手无寸铁,身后又是嘈杂的人来人往,便跟了过去。
这人从身上取出封信,恭敬地递给了叶时雨,
“奴才刚在府门外遇着了驿站的邮差,交给奴才了封府里的信件,烦请叶公公拿着。”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府里的信件哪需用得他来收着,但这人准确地叫着了他,其中必有原因,他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是宫里送来,应是玉妃的。
只是这信件似乎也没必要如此神秘,果不其然,这人又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