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累着我们月儿了,瞧这小脸儿都变尖了……”海岭王妃紧紧拉着纳兰松月的手,在一张春榻上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纳兰松月的脸上瞧。
海岭王妃仔细地分辨纳兰松月的眉头,一般说来,若是处女,则眉头的毛发紧簇、细密,若是嫁过人的妇人,眉头则会稀疏、光滑许多。
只见这纳兰松月的眉头疏朗,额顶光洁如玉,两道眉毛纤柔秾长,与以往相比大为不同。海岭王妃便作无意地问纳兰松月:“月儿今日这眉,看起来与以往略有不同……”
纳兰松月立马笑了,她激动万分地告诉海岭王妃说:“祖母您有所不知,今日这眉是夫君替我描的,这是他第一次替我描眉,还用丝绳帮我绞了绞眉头,真没想到他还会这等手艺,瞧着还挺不错的。”
海岭王妃了然,原来是给宗懿绞过了,那么现在看眉头自然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为查清楚事实,海岭王妃便也不避讳了,她直接问那纳兰松月:
“月儿,九哥儿对你好不好?”
纳兰松月不明所以,倒是很爽快地点点头:“是的,夫君对我很好。”
海岭王妃颔首:“怎么个好法?”
纳兰松月眨眨眼,歪着脑袋回答道:“每天他都会回府陪我玩。”
“……”海岭王妃无语,好容易理顺了一口气,继续追问得更清楚一些:
“玩什么?”
“蹴鞠呀!祖母您有所不知,夫君玩蹴鞠可是一把好手……”
“除了蹴鞠呢?”海岭王妃懒得听纳兰松月饶舌,搂紧了纳兰松月,伸出手来往她腰上、胸脯上胡乱地摸:“九哥儿可会跟你这样玩闹?”
纳兰松月被海岭王妃摸得浑身痒痒,忍不住咯咯咯咯咯大笑起来,她一边躲一边向海岭王妃求饶:“哈哈哈哈!痒死了!痒死了!祖母莫闹,祖母莫闹!”
海岭王妃可没心情跟纳兰松月闹,她一脸焦灼地望着纳兰松月:“月儿快些回答祖母啊!”
纳兰松月收了笑,双颊依然被刚才的玩笑激得通红,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对着海岭王妃点点头:
“是的,他也会这样玩闹……”
就像死刑犯听到了大赦令,海岭王妃松了一口气,心里总算落下了一点点:“然后呢?”
“然后我就骑到他的身上去,他便要讨饶!”纳兰松月眉飞色舞。
“……”
海岭王妃语迟,不确定纳兰松月的回答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但是眼看着纳兰松月一脸幸福小女人的样子,她便强迫自己把心放进肚子里。心说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只要九哥儿喜欢,月儿自己也幸福,那么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海岭王妃忽略掉萦绕心头的阴霾,柔和了表情,语重心长地教育纳兰松月,要她多看看书,学学女红,别只知道缠着九王爷蹴鞠,瞎玩浪费时间。只有把九王爷伺候好了,他的心才会永远都在月儿的身上。
纳兰松月点点头,回答海岭王妃说她知道了,她一定会伺候好夫君的,要海岭王妃放心。
海岭王妃又问起宗懿房里的十二姨娘姬莲,她问姬莲可有每天来上房里头伺候着?
纳兰松月摇摇头说:“祖母哪里话,我可不想她来我眼前伺候,平白坏了我的好心情。”
海岭王妃愕然,说“哪有做妾室不去伺候主母的,这是你的权利,也是你应该对妾室立下的规矩。”
纳兰松月不以为然道:“我倒是想给她立点规矩来着,只可惜她这一天天的,都在外头跑,不在家里呆,就算月儿想见她一面也都见不着啊!”
海岭王妃不解,问纳兰松月为何十二姨娘天天在外头跑,不在家里呆了?
纳兰松月道:“祖母你也知道,那十二姨娘会几招拳脚,现如今她被九王爷相中,进了氽州兵营,天天替他练兵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大概就可以看得出来了,纳兰松月基本就是个悲剧,没妈并没让她快速成熟,在祖母的关怀下反倒越发幼稚。对纳兰松月,橘柑是抱着同情的心情来写她的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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