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玲这番话好生安慰了下皇图浅那份失落之际的心神。
“阿娘,我晓得了。”皇图浅心领神会道。
瞧这夜色渐近,芩玲拉着皇图浅想前去南州城落脚,皇图浅才想起来河畔那儿还有三具尸体等着她处理呢。
皇图浅指着远处准备开口。
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夫人,阿浅。”
芩玲瞧去,一喜,“我原以为你会在阿浅身侧的,方才竟然不见你小子人影。哪儿消遣去了?”
莫子修龇牙微笑道,“自然是替阿浅跑腿儿去了。”
阿浅昨儿被掳走一事儿,定是不能讲与芩玲夫人听的,省的长辈担忧。想来,阿浅也是不会告诉她的。于是,莫子修识相地换个了说法。
芩玲随手拍了皇图浅后背一巴掌,道,“你又使唤子修。”
皇图浅摸摸挨了打的后背,望着莫子修,有些失神。
她何时让他跑腿儿了?
不对。
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
莫子修悄悄对着皇图浅眨眨眼,笑着。
于某些事儿,他俩倒是默契的很。
“安了心吧,那三人,我已派人将其运回了城中义庄,明日随仵作前去看看,再做定夺。”
皇图浅一听,不由感慨。
不然为何说他是狐狸呢?
狐狸的脑子就是与凡人不同,有朋如此,夫复何求?
芩玲扬眉,“义庄?”
皇图浅想了想,道“与阳西堤碎有关的一件命案,本不该我理会的,只因报案报到孩儿这儿了,遂顺手给办了。”
提到命案,芩玲心里就一咯噔,止不住告诫,“阿浅,这命案不是儿戏,若是不能断清白案,倒不如交由地方官儿去处理。可别给自己盖个高帽子,硬着头皮上啊。”
“恩。”
莫子修笑着搀和,“夫人,有子修在呢,定会保住阿浅的名誉的。”
皇图浅瘪嘴,不满轻哼。
这死狐狸真会踩着高跷爬树枝儿,你就可劲儿忽悠吧,看你日后如何收场。
莫子修听着那微乎其微的哼声,笑弯
了眼。
芩玲斜眼望了望后方后,一手扯住一人,一个纵身飞蹿出好远。
三人刚走不久,就有一个人从天而降,落在了三人原先站着的地儿。
男人蹙起好看的眉,动了动鼻子,“这气味儿……”
忽然舒展了眉宇,喃喃道,“方才这儿由阿玲、阿浅好,呵,子修也在。也是,子修那小子可是跟在阿浅身侧,形影不离的。当真是好些日子不曾见到了那俩个小子,别说,倒真有些想念了。”
听说女婿也在南州,不如趁此机会去瞧上一瞧,看看凤渊最宠爱的小儿子是什么德行。世人都道,同皇家联姻那是他们皇图家好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呸——
还福分!
凤渊当时抢了他媳妇,这口气他可是还憋在心口呐。现在,他儿子也来跟他抢他家的宝贝阿浅。凤渊,你这个阴险狡诈恶毒至极的君王,你这是安得什么破心思啊。别以为他不晓得,凤渊不过是为了想借联姻一事儿拖住整个皇图家,省的皇图家翻了天嘛。
皇图家哪里是一桩破婚就能束缚住的?若不是当真对西凤怀着赤胆忠心,早在你抢我皇图恒媳妇的时候就翻了脸了。
皇图家的人,胳膊肘子那都是朝里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