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孙听着周行的惨叫,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您,您请问。下官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图浅的手指又摸上了木牌,她的声音极尽温柔,“吴大人啊,我是瞧得出来的,这刘氏三人就是那个甄确德毒死的。别看他那般沉稳,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我传他上堂,不过是想探一探他的反应。哎,当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是是是。”
“我就是疑惑,为何这几日蚊子怎的突然增多了不少,你怎么看?”
吴子孙转头看了看四周,“蚊子?下官,没瞧见啊。”
没瞧见啊?那她就让他看看好了。
“来人,将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拖上来。”
被关押多日的杀手如数被带上了公堂,齐齐跪于堂下。
吴子孙在看到一群黑衣人被押上台那一刹那,心都险些停歇了。
真完了!
周行边嚎着边好奇地扭头看了眼,暗道:这些人竟是让皇图浅抓了。
最后一棍,狠狠落在他的屁股上,打的周行一个冷抽气,痛的他差点晕死过去。
“禀大人,二十杖如数完成。”衙役抱拳道。
皇图浅咂咂嘴,一脸惋惜地摇着头。下手还真轻,若是在军营,二十军杖下去,定让他皮开肉绽痛不欲生!也罢也罢,她目的不在此,意思意思就够了。
皇图浅摆摆手,示意衙役归位。
周行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剩下喘息的气儿了。
想他为官数十载,竟让这个黄毛丫头给打了,这口气儿让他如何咽的下?
“你们都认识吧,应该不需我来逐一介绍了,都说句话吧。”
堂下一片寂静。
鸦雀无声。
看着下方呆若木石的众人,皇图浅伸手一指,开口道,“这位趴在地上的是周行周大人,这位呢,则是阳西县县令吴子孙吴大人,而这一群则是这几日三番两次想灭口的杀手。至于想灭谁的口,想必你们俩比我更清楚些。”
吴子孙死死闭着嘴巴,不知该说些
什么。
这皇图浅是知道了什么吗?
周行狠狠翻了个白眼,真是阴沟里翻船,晦气!
又寂静了会儿,周行终于缓过了劲儿,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他伸出手示意吴子孙将他扶着。谁知,吴子孙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哪里还看的见他伸去的手?
周行胳膊顺势往空中一扬画出一道弧度,想要收回胳膊,忽然一方黄纸从袖中飞出。吧唧一声,掉在了皇图浅脚下。
周行满不在乎地瞄了一眼,整个身子猛地就僵住了。
皇图浅茫然,“周大人,你是魇住了?神色怎的如此诡异的慌?”
周行死命摆着头,看到皇图浅又准备往地面看,立马又点下头。心中那是惊慌无比,若是他没看错,飞出的那个东西,正是他从吴子孙那里搜刮上来的毒药。
皇图浅抠了抠额头,“我怎么瞧着周大人这是羊癫疯发作了。”
周行一个回头,发现吴子孙正目瞪口呆地盯着皇图浅脚下,嘴巴张大地几乎能塞进一颗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