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图浅接过缎带,搁在眼皮子底下,仔细瞅了瞅。转而笑了笑,将手中的缎带高高抛起。
茯苓心里一紧,怕缎带弄脏,便扑上去抓住缎带重新折叠好搁回怀里。
瞧这妮子这幅紧张兮兮的模样,果真不是一般在意啊。
皇图浅大掌一伸,摸了摸茯苓的头顶,正色道,“你爹会回来的。”
她的声音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仿佛她说的,就一定会成真一般。
茯苓郑重地点点头。心中殷殷期盼着,爹爹定会回来的。
放下心中的不安后,茯苓的肚子便开始抗议了。咕咕直叫。紧接着七叶的肚子也欢腾乱叫唤。
七叶的脸皮儿薄,刷的一下就红了。茯苓瞧着七叶的肚子也叫唤了,直好奇地凑过去要听,两个小孩儿就在床上玩着你追我闪的游戏。
皇图浅见状,噗嗤一笑。正巧管家端着粥和茶进来了,便忙一手一个,拎着两个小不点儿按在了凳子上,开始用膳。
这时,外头传来了声音。
“王妃娘娘,王爷命奴婢来请您过去。”
皇图浅眉眼一扬,哟呵,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凤朝歌竟然会主动找她。哼,她且去会上一会吧。
“浅姑姑,你去哪儿?”茯苓从好吃的菜粥里拔出脑袋,好奇问。
皇图浅揉揉她的发丝,笑道,“姑姑要过去一趟,有事儿便找管家爷爷。”
茯苓眨巴眨巴眼睛,“若是茯苓想姑姑了呢?”
皇图浅起身,“那你便大声喊一声,姑姑便听见了。”
管家偷笑,躬身送皇图浅离去。
茯苓瘪嘴,“管家爷爷,你笑什么?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难道茯苓有妖术么?为何姑姑说茯苓一叫,她便能听见?”
管家指了指旁边,道,“老爷啊,是去了隔壁府邸了。”
去隔壁府邸会夫君啦!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让老爷听着了,可是小命儿难保呢。不过瞧。老爷那神色,相比是心情愉悦了。
凤朝歌搁下手中卷轴,瞟了
瞟外头。
今儿个,星辰漫天,却不见皎月高悬。
耳边忽然传来孩子的嬉闹声。
凤朝歌再凛神去细听时,却又没了声响。
一道冷风拂过,再看去,窗头便多了一个黑衣男子。
“主上,那日刺杀主上的杀手已有消息了。那批杀手隶属于暗教麾下暗一堂,暗教在各国都设有分舵,至于总舵却不得而知了。暗教素来只接暗杀任务,一手钱一手命,从不拖泥带水。暗一堂则是暗教第三堂,虽不比玄字辈和冥字辈,但是那也是江湖上能拿得出手的高手。能请动暗一堂的人,若非朝中权贵那便是财力鼎天。”黑衣男子语无波澜道。
凤朝歌沉默。
黑衣男子又报,“主上,文作大人想加大金额。”
凤朝歌眼波一晃,“多大?”
“五百万两黄金。”
凤朝歌不屑地弯弯嘴角,“黄金五百万两?只怕他有命拿,没命花。”
“这是文作大人献上的砝码,说您定会同意的。”黑衣男子呈上一未署名的书信。
凤朝歌拆开来一看,目光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