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欢是何等聪慧的女子,经由苏简吟这么一点拨,立马就懂了。
不禁感叹,眼前这位娇柔的女子曾连一只小小的蚂蚁都不敢伤害,到如今已经让岁月洗去了所有纯真与和善,只剩下一颗慈母的心。
纵使她不忍,但她也不能阻止,因为折欢明白,这……全是苏简吟的心血,不容半点玷污。
而她的职责则是与她一同守护这可怜的梦。
“只是王爷他似乎与皇图浅有了进展,您……”
苏简吟扬手,止住折欢想说的话,“哀家心里清楚,只是这皇图浅,当真留不得。论公论私,皆……留不得。”
苏简吟眼底一黯,芩玲,你与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可不会就这么了了。
皇图浅用手指戳着包裹,心乱如麻。
这里面怎会是那个东西?他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冬储那边暂且先搁着不谈,她要如何同朝堂之上的那些个老匹夫交代?
凡事得讲个过程,讲个证据,如今她一没证据二没过程,仅凭她一句话哪里能就这么应付过去的了的?少不得又被治个办案不力的罪了。
真想就这么将包裹丢到朝堂上去得了!随他们怎么说,大不了,她卷铺盖走人。
皇图浅真的很想就这么做,但她做不出,也不能做。
她不能放下这么一大帮子兄弟不管,更不能放下凤朝歌不管。
这就是为何她坐在凉凳上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的原因了。
“啊——”皇图浅烦躁地揉乱了青丝,爆出一声吼叫。叫声朝四面八方传去,还吓飞了不少栖息的雀儿。
“这是怎的了?隔了老远都听到你的吼声了。莫非是空闺寂寞思念起我的好处来了?”莫子修便嬉笑着跟守门侍卫点头示好便跨进门槛。
皇图浅难耐地撇他一眼,破天荒没回他一句怒吼。
莫子修睁大眼,微微惊讶,“真让我猜中了?”
皇图浅长叹一口气,一只胳膊抵着石桌,手掌撑住下巴,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有气无力的很
。
莫子修瞧着皇图浅一副蔫了的模样,转了转视线,发现桌上多处一个圆球形状的蓝色碎布花纹包裹,咦了声,“这是何物?”说着便伸手去解开包裹上的结儿。
包裹布随着结扣的解开而朝四面散开,露出中间的东西。
莫子修眉微蹙,快速将包裹按着原先的系法儿重新系好,又回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多余的人走过,才一屁股挨着皇图浅坐下。
“这东西哪儿来的?”
皇图浅吸口气,道,“去了趟卷医坊,没抓着月魄,反倒被掌柜告知有人留了个包裹给我。这不,”皇图浅目光瞄了下胳膊边儿的蓝色包裹,继续道,“就是你瞧见的这个了。”
“何时?何人?”
“昨儿,具体时辰掌柜的没细说,至于人嘛,是个身着黑色劲装声音纯净且身形矫健大约二十来岁的男子。”
莫子修在脑中搜索了遍合适的对象,发现有一人可能性较大,只是缺少证据证明他的猜测。
“那你觉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