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居然是那个人渣。”三叔婆搂着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当年的事情他们都是清楚的,想不到,欧阳泓这个人渣居然杀了五弟,还顶着五弟的面皮潜在他们身边如此久。
大家又难过又气愤,“不杀此人,我等誓不为人。”
“家主,这里还有一个血人。”影卫押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走了过来,我看着他,居然是阿九,欧阳泓竟然这样折磨他,他身上已经没有一片完整的血肉,我赶紧掏出碧灵丹喂阿九服下,并央求三叔公务必要治好他。
阿九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终究因为受伤过重,并没有说出话来,我让其好好休养,让人暗中护着叔公们转移地点,然后又留下一些影卫假扮牢里的侍卫,用来应对百花楼的人。
百花楼的人中的迷魂药只需睡上半天便会苏醒,只需要瞒上欧阳泓一天,便能为我争取时间。
当日,我找到了陆毅,让他带我去见欧阳博,陆毅见到我时还被吓得哆嗦,以为自己见了鬼,后来他镇定下来,才知我没有死,他带着我去到了欧阳博的轩阁前,让我自己进去。
我站在庭院里,徘徊了一回,
最后咬了咬牙,还是推门进去,他正看着奏折,看到有人推门而进不悦地抬起头,在看到我时,站了起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嘴巴已经被人堵住,他紧紧地搂着我,一刻也不肯松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坠崖未能身亡,现在也会窒息而亡之时,他总算放开了我。
“你果然没有死。”他沉沉地说,我不悦地抬起头,我九死一生,他只是对我说这样一句话,抬眸看到他的脸时,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伸出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久久不能说话。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伤心,也没有见他落泪!那一夜,我和他说了很多很多,关于所有的始末,最后我们都掩面叹息。
第二天,衍都的朝堂。
“摄政王,你如今把持着整个朝政,口口声声说衍帝病重,如若是真的,那请让我们大家上前探望。”一位大臣言而确凿地说。
“衍帝病情康复,自然会上朝,大家何必担忧。”欧阳博冷冷地看着说话的大臣,不怒而威。
“众人皆知,衍帝被挟出宫坠崖身亡,你如今迟迟不交出朝政,立欧阳世炫为帝,此等所为,莫
非是想独揽整个朝庭。”另一个大臣不服地说,并没有被欧阳博冷冷的目光吓倒。
“衍帝到。”太监的声音在此响起,我迈着端庄的步伐走向龙椅,刚刚大家所说的话我都听到,我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大家,底下的文武大臣议论纷纷,似乎是在猜测着我这个衍帝是不是真的。
我放眼望去,刚好看到了欧阳泓和欧阳世炫,还有月芊华,月子扬四人,四人脸色有些惨白地看着我,我微微一笑,“欧阳泓,我看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是时候理清。”我从龙椅上走下来,说。
“哈哈,想不到你居然有本事走回宫中,但又如何,这个皇宫都被我控制着,我让你进来了也出不去。”欧阳泓大笑,戾气地说,看着水筱多了几分冷意。
“我既然能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进来,自然也能平安而出,你真的以为,你能控制得住整个皇宫?瑶城的力量不过是你以几位叔公的性命为要挟,我才让他们假意听命于你,你以为单凭五叔公便能号召他们?”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那你别忘了你叔公的命还在我手里。”欧阳泓有恃无恐地说,早上的时候他还命人到百花
楼查探过,一切正常。
“不过是区区一个百花楼。”我看着欧阳泓,想不到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会站在这里和他说话,自然是不惧他。
“你……怎么可能,你一个人怎么能救出他们。”欧阳泓有些动容,但仍心存疑惑,以为我是在盅惑他。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甚至此时此刻,你们已经被包围在这里。”我拍了拍手,门外的影卫闪身而进,手里拿着剑指着他们三人。
“既然如此,我擒着你也一样可以。”欧阳泓见大势已去,恼羞成怒,快如闪电地出手,欧阳博早有所防,阻了他的攻势,两人战在一起,欧阳博的武功我一向知道不错,但想不到竟然和欧阳泓交战如此久还不至落于下风,我正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余光看到旁边银光一闪,我伸出拂了拂袖,把那些浸了毒发黑的银针拂在了地上,而月芊华正举着一个圆筒站在不远处,我微带恼色,不用我出手,站在我身旁的影卫已经挥剑而出,砍向月芊华,月芊华身后的月子扬见状拦下了影卫的攻势,倒不是我小看月子扬,只是月子扬还远不如那个影卫,还不到二十招,影卫的剑便已刺在了
月子扬的胸前,血染成殇,随着影卫的剑抽出,月子扬倒在了血泊里,他看着月芊华,动了动嘴,很快便气绝身亡。
月芊华怔怔地看着月子扬,我突然觉得,其实此时此刻杀了月芊会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我微微勾了勾唇,想起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夭夭,挥了挥手,让影卫退到了一旁。
这边,欧阳博和欧阳泓两人战得不分彼此,欧阳泓大笑一声,一个虚晃便向我这边闪来,从四面八方快速地划过剑光,不用我出手,影卫们的剑已经将欧阳泓杀了,他连一声的机会也没有便身亡。
我看着站在旁边惨白着脸,一直盯着我的欧阳世炫,微微别开了脸,我不会杀他,他也不过是欧阳泓的儿子,其实于情上,他并没有做错。
树倒猢狲散,刚刚还在拥护着欧阳泓的大臣如今全都大气也不敢喘息,我冷冷地扫了一眼他们,挥手让他们退朝。待他们退朝后,我也和欧阳博回到了养心殿。
我拉着他的手,感受到他的忧伤,刚刚死的人是他的父皇,哪怕他们反目成仇,可如今真的尘埃落定时,又怎会不伤呢!可我什么都不能说,说多了是错,说多错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