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虞冰莹闻言,眉头紧蹙,惊异道:“你不是已经成婚了?”
&esp;&esp;“是成婚了。”秦文德夹着菜,歪了歪头,“妻子与妓子冲突吗?”说着,他淫邪一笑,手在胸前比着乳房的形状,“青楼的活更好。”
&esp;&esp;虞冰莹深吸一口气:“你若不爱你妻子,又何必结婚?”
&esp;&esp;“怎么会?我爱她啊。”秦文德睁大眼,“她从妖兽口中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认定她了。从那以后,我俩相伴数十年,怎会不爱?”
&esp;&esp;虞冰莹忽然有些犯恶心,喝了一口茶,沉声警告道:“纸包不住火,你做如此下贱的背叛之事,迟早会被察觉。”
&esp;&esp;秦文德闻言不禁嗤笑出声:“我妻子率真可爱。只要不是夜不归宿,她便不会怀疑。”秦文德为虞冰莹沏满茶,“虽然我最喜欢她这点,可有时她也过于热心肠了。”
&esp;&esp;“怎么了?”
&esp;&esp;“她最近捡了两只炼气期的野狗。”秦文德抱肩,危险地眯起眼,“看我夫人今早的反应,他们似乎在打探我的行踪。”
&esp;&esp;虞冰莹闻言手指一紧。终究是多年的感情,她还是有些忧虑,狭长凤眼盯着男人:“你最近惹上仇人了?”
&esp;&esp;秦文德摸着下巴,思忖道:“谁知道呢?”
&esp;&esp;今早在房门口,他暗中动用念力打探过幸隽清的修为。确实只是个炼气期的凡修,不足为惧。
&esp;&esp;至于那蒙眼的盲女……
&esp;&esp;倒有可能是个隐藏实力的高手啊。
&esp;&esp;“秦文德,你还是小心些吧。”虞冰莹将茶杯放置桌面,起身道,“希望下次再见,看到的不是你的尸体。”
&esp;&esp;“这就走了?”秦文德弯起嘴角,转头看向远去的兰衣女子。
&esp;&esp;“你好自为之吧。”
&esp;&esp;虞冰莹独自走在繁华的衍都街道,耳边传来小贩的叫卖声。
&esp;&esp;“胡饼,好吃的胡饼!”
&esp;&esp;她望向那人群熙攘的胡饼摊,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几乎尘封的记忆。
&esp;&esp;当时,她与家族赌气,独自来到民间学堂,秦文德坐在她的后桌。
&esp;&esp;她是虞家的大小姐,长相性格又刻薄得很,谁都不敢接近她。
&esp;&esp;除了那个顽皮好动的秦文德。
&esp;&esp;某日午时,用餐时间,秦文德拉着她的手一路狂奔,说食堂有胡饼,晚了便吃不上了。
&esp;&esp;“冰莹你有胡人血统吧!”少年跑得大汗淋漓,转头对她笑道,“既然如此,应该很爱吃胡饼吧!”
&esp;&esp;什么奇怪的因果关系。
&esp;&esp;她并不爱吃啊。
&esp;&esp;“快点啊,冰莹!”
&esp;&esp;少年跑得太急,忽然一个踉跄,拉扯着身后的虞冰莹重重摔了一跤。
&esp;&esp;“冰莹,你没事吧!”秦文德大惊失色,蹲在她身旁小心翼翼地扶起她,“你的膝盖流血了……对不起!”
&esp;&esp;秦文德几乎要哭了,表情比她这个受伤的人还难看。
&esp;&esp;虞冰莹静静注视着买胡饼的人群,转头离去。
&esp;&esp;彼时的少年秦文德,已面目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