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陈校长说很对,她也一定矛盾纠结,外面那个物欲横流的大杂烩,真的不如这里简单纯粹,人一旦欲望不断的上升,本就跟着变了。
“圣经里有句话,‘祈求,就给你们;叩门,门就为你打开寻找,就能找到,’我就是你的福音。”夏安然说的认真,“陈校长,你才是这里真正的福音。”
而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陈校长笑了,挠了挠头,头发湿漉漉的滴答滴答流着水,她帅气的一甩,“你是学文的?”
“是呀,你是不是也是?”
很快的跟陈校长熟络起来。
安然心底很开心。
陈校长这下真心把她当朋友了呢。
“不,我最不相信文字编造的虚假世界,”她回眸,虽然万分狼狈,头发被雨水浇湿,但那一刻,脸上洋溢的自信活力,绝对的顾盼生姿。
她勾起唇角,笑容像天使一样,“文艺女青年,不早了,早点休息。”
吹灭了灯盏,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什么光亮,可这一刻,夏安然却睡得无比的安慰,身上因为潮湿缩在被子里还冷的发颤。
可心里边一直暖洋洋的,打开手机,顾西爵三天前的短信才到,他说他现在那边情况紧急,延误了航班,怎么也飞不过来。
她给他回复短信。“我这一切安好,勿挂。”
神奇般的那天晚上的信号极其的好,每过几秒就发来了短信,“天气预报显示最近几天你那里有大到暴雨,当心泥石流!”
“我知道了,放心,会照顾好自己的!”
屏蔽掉他啰嗦的碎碎念,只回复这么一句,就当是信号不好,突然中断或者是怎样,她不想他过分的担心。
第二天一早直到黎明的曙光渐渐的铺满整个屋子,才四点天蒙蒙的亮了,昨天被雨淋湿的外套,放在火炉旁边,早上也风干了。
很神奇的是,夏安然这次并没有感冒,人,不能太同情自己。
太矫情不出毛病人也会出毛病。
里屋一丁点动静也没有,陈校长早
早地出去了?
再往屋子里走,陈校长躺在那里,裹着严严实实的被子。
“陈校长?”
她没有答应。
她下意识的摸摸陈校长的额头。
哎呀,真烫!
在用手背去试试那温度。
发烧了?
再摸一下陈校长的额头,真的好烫啊。
还好这次来,带了紧急的医药箱,找到了里面常常备用的温度计给她。
又量体温,高烧39度。
相必昨天淋了一夜的雨,就算是在强大的人,体力也终究是扛不住的。
这里一定也没有什么医生,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赶快给陈校长降温,退烧。
烧好了壶里的水,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退烧,将毛巾沾湿一点点的敷在额头上,锅里简单煮了一些白粥。
“陈校长,你好点了吗?”
一边给陈校长喂粥,一边将她撑起半个身子,勉强的坐起来,惺忪的睡眼似有千斤重,抬了半天,才勉强的抬起来。
一口香碰碰的米粥,送到嘴边。
她张开嘴,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