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就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小心眼爱记仇的,上回笑她的事是一点没忘呢!
本想说不用了,他下午就会找人处理的。
忽然就改了口:“我被算计了倒没什么,只是邵征要在后妈手底下讨生活了,到时你这个小姨就要多开解他了。”
“是呢,有后妈的孩子就是根草,小姨你管管呗?”邵征过来拽着施愫愫的袖子,给搞了出上阵父子兵。
外甥是亲的,这个热闹还真不能看。
施愫愫有些不情愿地,“我能力有限,能帮你们什么?”
听意思小姑娘还真有办法,还真有点想见识下。
叶开给邵征使了个眼色,邵征心领神会,“小姨你就别谦虚了,你不说过,只要你想,不管绿茶还是白莲统统都要给你表演现形记么?
我瞧着这个小徐阿姨就是朵白莲花,求求了,为了你外甥的幸福生活,你就小试下身手。”
姨甥俩在一起乱说一气的时候多着,施愫愫没想到小破孩儿啥都给她记着呢。
再看那个躲儿子后面指使的叶副团,虽然抿着嘴装严肃脸呢,可他眼里的笑藏都藏不住,说他狡猾狡猾的一点不带冤枉的。
却不知叶开这会儿还真没笑别的,只是被她什么绿茶莲花的花样说法逗得有点忍不住。
施愫愫重重哼了声,看到他抬手抵额稍掩饰了下,态度还是在的,这才满意了。
“那你们想要什么效果咱先明确下,是要雨打风吹花落去呢,还是要做人留一线同僚好相见?”施愫愫问。
叶开挑眉,差点又绷不住笑开来,这姑娘说话太有趣了,打发个人还这么多门道。
既然自己人有办法,那还找什么蔡政委,倒让他夹在自己和宋团之间为难。
“小施同志觉着哪种可行就按哪种办,我们信你。”
叶开自己都没察觉,这一会儿他已经把施愫愫归到自己人里了。
信他个鬼哟,还不是只要自己不沾手就行,施愫愫才不会当真。
“那我知道了,还是做人留一线吧。”施愫愫想到刚上楼时看到的,已知是谁了,“是下面儿那个红毛衣的大辫子美姑娘么?”
“对,就是她,小姨你咋一猜就知道?”邵征还挺好奇。
“这还用猜么,人群里就她显眼呗,一般的也不会就敢打你爸主意吧。”施愫愫闲闲说道。
邵征接不上话了,叶开摸了下自己鼻子,笑不出来了。
“邵征,一会儿得找个人少的地方说话,你给带个路吧。”施愫愫喊人一起下去。
正合邵征心意,这样的事他当然要冲在吃瓜第一线,就是施愫愫不叫他,他也要紧跟上的。
上前拉住她的手,姨甥俩挽着下楼了。
屋里叶开摇头失笑,若不是自己是当事人,他都有点想看小姑娘是怎么打发人的。
下了楼,还挺合适,妇女同志们都回家忙饭了,只那位徐姑娘自己在伊人独立呢。
看到挽手出来的施愫愫和邵征,徐宝蓉惊讶间腰背不由自主地挺得更直,眼神里是那种如临大敌时的防备和审视。
豪门里什么阵仗没经过,在叔伯们的虎视眈眈下,给父母留下的家产都护住的人,眼前这位徐姑娘在施愫愫这里就太小儿科了。
她就那么迎着目光意态悠闲地走过去,“徐同志是吧?我是邵征的小姨施愫愫,可以聊一下吗?”
经了礼拜六晚上,那天在宋团家吃饭的人,被邵征动辄小姨说的,谁不是对这位还未谋面的小姨印象深刻。
做为被归类于小姨说中的品没素质的人,徐宝蓉对那位小姨就更带了恼怒和不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