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正对上四爷含笑的眼。
原来,黑背是在欢迎自己的主子。
“四爷……侬回来啦?”
“又捡了什么猫猫狗狗回来糟蹋我的园子?”
“勿有糟蹋。”月儿把学堂考核的事体说了一遍,然后道:“四爷教吾做一个伐。”
“好啊,进屋做。”
“不进屋,就个点做。”
她晓得进屋四爷就要亲她,往死里亲,他每次出远差回来都像个狼。
但在卧室以外他就不会,且端然持重。官衔使然,他得顾及身份,断不会给听差老妈子看见轻佻的一面。
她拿出小竹片和细麻绳,打算开工,可是四爷笑骂了一句:“虚多实少的,凭什么教你!”
说着就拎着乳油蛋糕和甜酒进屋了。
月儿无法,只得跟了进去。夜餐时四爷问起那晚的情况,月儿除了已经讲过的细节之外,想不起其他。
四爷摸摸她的头,告诉她不急,慢慢想,在被迷药迷昏的情况下,有些记忆是模糊的,此时想不起,以后也许能想起。
而他的这番没什么特殊意味的话竟让月儿猝然脸红。
其实有一件事情在她心中盘旋已经四五日了。她不愿面对也不愿承认。她早前曾被迷药迷晕过一次,是和澹台计划逃离的那一晚,那一晚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中间环节她完全不记得了,直至这次再被迷药迷晕,有种记忆就仿佛被刺激到了,她竟隐约想起了前一次被迷晕的某些遗失的细节。
那是从家出逃前,她偷偷到父亲的药房里服用了晕船药,然后急欲奔赴码头和澹台汇合,走到半道感觉灼热难耐,而且身体忽然变得非常陌生,十分羞耻地渴望着什么……再然后就越来越晕,意识混沌了。而第二天凌晨醒来发现自己在四爷的床上。
父亲的晕船药她从小到大但凡乘坐轮渡都会服用,从来没有任何不适,那日怎会忽然变异?而且还是出现那么可耻的药性。
自然不可能是偶然,但又会是谁在药上做了手脚呢?如果是有人在晕船药上做手脚,那就意味着对方知道她当日是要坐船的,但那天她和澹台约定的十分隐秘,除了闺蜜茹晓棠,再没有告知过任何人,会是谁事先知道了呢?
究竟是有人在药物上做了手脚,还是自己的记忆发生了混乱,把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幻化成了记忆呢?
当然,她宁可相信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紊乱,否则无法想象当时自己做了什么!
“想什么呢?一晚上迷迷瞪瞪的。”夜里上床后,四爷将她搂在怀里笑问。
“想手工的事体。”
“回答的这样快,定是撒谎。”他太了解她了。
月儿眼神一跳,仿佛害怕他把自己的心思看穿一般,心虚道:“手工做勿好,当真上不了学了。”
“不上也好,我就不用半夜写大字了。”四爷随口说道。转而似乎是忽然发现自己穿错了衣服,坐起来瞧了瞧,说:“下去问问玉灯儿,那件浅色睡衣有没有熨好,四爷不穿这件。”
月儿懒怠动,说:“总归要睡了,穿哪件不一样。”
四爷见她不动,自己下床去叫玉灯儿。
玉灯儿很快把一套浅青色丝绸睡衣送了上来。
四爷换好才又上床,月儿莫名其妙,由不住就拿眼睛审视他,又发什么疯啊。
忽然她想到了,“啊,知道了,这件显年轻是吧?”
她想到了九岁半。
四爷瞪她一眼,那意思无疑在说:知道就行了,干嘛还非得说出来!
五分钟后,这套睡衣又脱了。
月儿体软、肉绵、肤丝滑。四爷不能沾,一沾就没完。
加上小别数日,这夜更加亲热,直把月儿弄到最后瘫成一团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