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徐来?
四爷没有作答,但乔氏明白了,她道:把东西迁到哪里呢?
四爷没说话,他望着前面那座山寨版国府办公大楼,思忖道:搬到前楼警卫多,相对比较安全,但也容易被人猜到,我想,索性搬到荷花楼罢了。
乔氏思忖,一时无话。
四爷喝了一阵茶,忽然说:还有一件事,需要您今天跟祖母过过先声。
乔氏:什么事?
四爷说:我想接月儿回来。
几时接?
就七月十三吧。
那岂不是跟新妇同日进门?这怎么当理?
您糊涂了,不是不结婚了么,还哪有什么新妇?
你这孩子,老太太哪能晓得新妇要逃跑?七月十三不行!往后推几日,不然这个情我去讲了也是白讲。
乔氏晓得儿子这么做,跟他们的隐秘大业是无关的,金鹤仪说他被林映月拿下了,这话当真不虚。
四爷也有点被亲娘洞察了心思的微窘之色,赔笑道:那七月十六吧。
乔氏无奈,只叹儿大不由娘,疼着宠着养大成人,到头来只晓得疼他自己的小媳妇。
乔氏去里间梳了梳髻子出来后,发现儿子已经不在客厅了,丫头翠屏拿着铁熨斗正要出门。乔氏问:四爷呢?
到荷花楼歇着了,四爷今儿晚上住家里,叫我把那件软缎白绸子的家居衣裳给他熨一熨。
戎家有规矩,祭祖这天不许外出过夜,所以四爷每年这一日都要在戎公馆留宿的。
乔氏道:他总不回来住,荷花楼那边再给他好好收拾收拾。
太太放心,每天都有在收拾。
翠屏答应着去了,乔氏向远处东首荷花楼方向望了望,便朝上房老太太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