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帮着摆好饭菜,一家人开始吃饭。
陈贵山明显心情低迷,陈景铭跟姐姐也没在劝,估计得他自己想开。
一家子又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说法,说起了县城发生的事。
陈贵山,“你贵川叔下午去了杂货铺,听说这次县太爷抓了好几个骗子,码头截住了被骗的货物,人人称颂呢”。
虽然有两个骗子是骗他家才被抓,可是识破骗子的人不是他啊!
他是被骗的那个!
王氏也提到,“下午我带小奕在村里,听说跟着去的人被骗子打晕了,找到的时候被捆着扔荒草丛里,要是没找着,夜里说不得要被野兽咬了”。
陈贵山:后怕。
陈贵山想大儿子了。
大儿子在家,他就管着荒地和蚕房就行。
什么事都不用想,有事儿子管,没事管儿子。
走了十多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看一眼二儿子,这小子当时有多嫌弃他这个爹,他可是都看到了。
安德府一处宅子里,一个俊美少年打了一个喷嚏。
陈继铭揉揉鼻子,谁在想他?
手头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家了。
第二天,陈景铭一大早去了县城私塾,照例早读做功课,学习写试帖诗,时文,律赋。
学习压力再重,晚上坚决不熬夜。
他怕眼睛熬坏了,在没有眼镜的古代,太不方便了。
不过他听说有一种水晶打磨的老花镜,就是普通人用不起。
陈景铭去县城私塾了,魏渊没了朋友,有些无聊,就想着出去走走。
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想起陈景铭家有桑树,有蚕。
“赵昭要不咱们去陈景铭他家桑树林看看”?
魏渊挺好奇的,蚕丝制成的布匹衣物高贵华美,不知这蚕好不好看?
皇室有亲蚕祭,皇后亲自采桑叶祭祀蚕神西陵氏,表示大齐对农桑的重视。
魏渊出村后就看到村北一片绿林,村路两边田地里的麦子,露出半裹的麦穗,青绿的麦芒探出尖尖。
清风徐来一阵青麦清香飘来,充满田间野趣。
偶有农人在田间拔草,远远的看到熟人就喊一嗓子。
魏渊没见过乡下生活,这还是第一次下到田间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