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近段时间,亚历山大·皮尔斯全身心地投入都市里的秘密监控系统"洞察计划",以至于在各个层面上暴露了不少疏漏,或许尼克·弗瑞此刻还没将疑虑投向这位昔日上司。
毕竟皮尔斯是弗瑞的导师与神盾局前任局长,这个级别的领袖出现问题,对神盾局来说无疑是大地震。但眼下的确,越来越多的迹象指明,问题根源就出自亚历山大·皮尔斯。对此,尼克·弗瑞别无选择,唯有面对。
不提他在神盾局前领导者的身份,单凭皮尔斯身为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已足够在局内潜藏重重危机,也许弗瑞已然预见到神盾局的危难深渊。
“你倒是信任他。不过,今天的局面到此为止吗?”希尔不期望事态扩大,更何况事情已经十分棘手。如果她在此刻介入,以阿斯加德驻人间联络官身份,只怕会引起更多纷争。
“谁造成的困扰,就应该由谁来解决。对我而言,没过多追究之意,只要有足够的赔偿,一切可谈。”周扬明确自己的立场,他并不愿在政界掀起太大风波。
但他所蒙受的损失,无论是使馆受困、天基武器攻击,都需要有人买单,以让他心满意足的方式。
“好,我会把你的条件转告过去。但那物事你也得交出来。当初就不该染指,如果你没碰,总统也不会那样爽快地答应皮尔斯的要求。”希尔揭示了总统快速答应的原因:因为那枚周扬手中不应拥有的核弹。
“赔偿到手,自会物归原主。那是我的战利品,如果不是因为它过于敏感,我也不会留。为了一团和气,补偿能让我彻底满意,你们随时随地能取走它。”周扬深思熟虑,最后决定放弃争取。
这是权宜之计。即使死口不认那东西在他手中也没用,有些事无需铁证,人心的猜测就够了,何况他在纽约,不论白宫还是军队现在恐怕如坐针毡。
回想当初,总统如此轻易便答应对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诉求并发出通缉令,很可能核威胁的隐患起了作用。即便明知抓不到他,也得给他个下马威,毕竟那核武器的敏感度非同小可。
周扬吹去杯口的泡沫,轻酌一口,这才看着仍坐着的希尔:“你可以离开了。”
“哎呀,华人的举杯意味着送客,我怎就忘了呢?”希尔恍然大悟,立刻起身,正要转身离开,又顿住了脚步:“还有一件事,昨晚一队神盾局探员进了你住所,可现在还没出来……”
“那儿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这段时期我都会待在这里,不会再去住处。”
希尔想要周扬放人,但这怎么可能。那些人大胆闯入家门,若不给他们教训,怎能轻易罢休?政府发布通缉令,当然会盯紧和他相关的一切,虽说还没彻底毁灭,但搞得一团糟肯定避免不了。
比如周扬在学校宿舍,中心公园附近的诊所,甚至是他在帝大参与的实验项目,恐怕都被搞得鸡飞狗跳。若不清除这些乱局,周扬是不会罢休的。
他们确实大胆,明知道他是一名法师,竟还敢上门挑衅。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当初没想到求他放过,现在才想求助吗?
希尔走了,周扬相信她能把他的态度传达清楚。然而周扬嘴上做了让步,实际上绝不会善罢甘休。总统那里他无法触及,但那位多变的秘书长,只要巧妙让他“生些小病”,就能让他永久无法胜任工作。
而亚历山大·皮尔斯,周扬将来必亲手取其性命,但现在他也不必完全容忍。斩断他的一臂之力,他可以做到。
“我们会安排神盾局给予赔偿,但人得先放了。”希尔咬牙切齿,但仍请求协助。她出现找周扬,而非斯塔克或其他人,是因能代表政府与他谈判赔偿,并通过私人关系平息怒火。
“三天,三天后来找我,那时正好回去拿东西。”周扬稍作退让,无论如何,他们总会承受些代价,三天滴水不沾足以令他们虚弱不堪。
“好吧,等我的消息。”玛利亚·希尔松一口气,随后匆匆离去,继续在领事馆的工作。
她行事向来干练,事情有了眉目后,便是执行。白宫财力雄厚,能提供不菲的赔偿,资金来源不用白宫直接出资,仅那位副参谋长及其幕后支持者,就能拿出令周扬满意的补偿。
然而周扬的阿斯加德身份暴露,以后再难享受到五角大楼少校所受待遇,但有个外交豁免权便足以抵消所有损失。只是对神盾局来说,压力大得多,上有亚历山大·皮尔斯,各种制度束缚,再满足周扬的诉求,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