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人怎么了?”南凤辞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大好,在天擎吃瘪,还不得不回来处理这北狄的烂摊子。
&esp;&esp;“属下也是刚刚想到,那人听口音,不像是北狄人士。”
&esp;&esp;“嗯?”南凤辞转过身来。
&esp;&esp;“那人穿着,也不像是普通的贩夫走卒。”
&esp;&esp;南凤辞听出了其中不同寻常的意味,他这几月,找遍了天擎,皆是一无所获,如果,周琅是……“可看清了那人长相?”
&esp;&esp;复命的人相视一眼,而后同时摇头,“那人低着头……”
&esp;&esp;“详细的再说一遍。”即便只是微小的可能,南凤辞这一次也不愿错过。
&esp;&esp;“那人身穿一身白衣,身上……有很重的脂粉香。”
&esp;&esp;“脂粉香……”南凤辞喃喃念了一遍,忽然下令,“将这里所有秦楼楚馆的女子,都带到我这里来。”
&esp;&esp;“是!相爷!”
&esp;&esp;下完命令的南凤辞,仍觉得不能安心,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推测,虽然他也心知这种推测的可能性有多小,他等不及那些女子被召过来,让人牵了一匹马过来,“你们带我去找那人,现在。”
&esp;&esp;周琅牵着骡子,方才在灌木后面方便了一下,正准备走到大道来继续赶路,没想到忽然听到马蹄声,若说这么多年他最长进的是什么,可能就是他这对危险的感知。他缩在灌木后面,瞧见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人,一身藏蓝色长衣,那些人还没到近前,周琅就已经直接舍了骡子,往灌木后的丛林里跑去。
&esp;&esp;南凤辞追到近旁,看到了那头拴在大道旁的骡子。他翻身下马,走到骡子旁。
&esp;&esp;“回禀相爷,那人骑的,就是这头骡子!”
&esp;&esp;南凤辞举目四望,这里视野辽阔,并无多少藏身之地,那人看来已经是离开了。
&esp;&esp;骡子的脸上,盖着一条白丝绢,南凤辞拿到手里端详一眼,而后深嗅一口,其中的脂粉香,令他神情马上起了变化。
&esp;&esp;那人就是周琅无疑了!
&esp;&esp;“搜!”
&esp;&esp;南凤辞站在原地,等手下去搜,但是两个时辰之后,范围扩大到方圆十里,都仍旧一无所获。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南凤辞心中生出一种极大的挫败感来,又是……只差一点。他和那两人如无头苍蝇一样,翻遍整个天擎都没有找到他,却没有想到,那人已经躲到北狄来了,还就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esp;&esp;本来是该生气的,南凤辞攥着那一方白丝绢,却又笑了起来。
&esp;&esp;“相爷……”复命的人看他神色,判断不出他此刻的喜怒。
&esp;&esp;“你可越来越行了。”南凤辞像是自言自语,旁人也不敢过问,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