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从锁扣处扯断了的镶钻腰链,连同那根泛皱的领带就静静的躺在她双眸里,一切都昭示她所处之地发生的那些翻云覆雨的迹象。
“如果是顾妍穿成我这个样子,我猜你应该又是另外一副神情,也是,那丫头勾人的功夫了得,只是爱贪玩作乐的性子还是像个小孩子的。”
怪不得他愿意好声好气的哄着。
“她人呢。”
男人环顾了圈,神情淡漠至极,只是冷声质问她。
“这就着急了,”
李木子双眼含笑,主动朝他凑了上来,“放心,别人玩不过她的。”
男人深颦着眉心,攒着愠色压根没有理她的打算,调出电话拨了过去,通话里还是无法接听的状态。
“我和妍儿是朋友,我了解她的,她是坐不住的性子,再等等也许自己就回来了。”
“你这朋友我从来没认过。”
宁谌扣着她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推,猛地松了手,
李木子没料到他会突然松力,随即向后踉跄了几步,自顾不暇却只听到他沉着声,收紧牙关转头吩咐,“季川,去调监控。”
门外专心等候的季川一时没反应过来,进了门才会意,跟着他的吩咐转头去调监控。
唉,太太这是又去哪疯了。
“那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的,你知道的,比起她我更在意你。”李木子弓着背,缓缓摇了摇头,露出了丝苦笑,
“其他人在意什么我管不着,我只在意我太太。”
宁谌单手撑着手机抬起头来,长眼黑黑沉沉的,却自始自终没有回一个眼神给她。
“现在木子小姐只是我太太的朋友,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在不在意那种说法,多的是礼尚往来那套,不过在宁某看来,我倒是有不喜欢我太太朋友的权利”。
“你非要对我这么说话吗。”
李木子弯唇露笑,只是神色里泛着令人怜动的光泽,却从来引不来他的注意。
“最后再问你一次,她人呢。”
“不知道,也许又是满场找面子去了吧。”
没错,她找的面子某种程度上就是钓凯子,顾妍本来就是扎在男人堆里混的那种人,去哪儿都不奇怪。
“别跟她废话”,门板被拍上,傅清鸣毫不客气冲上去朝她嚷嚷,“宁昌城那畜生到底把她带到哪儿了。”
李木子并不应声,嘴角扯开一抹笑,转而迎上了男人的目光,“宁昌城也好顾妍也罢,你的家事应该轮不到我来插手,对吗。”
宁谌背过身不作回应,三步两步出了房门,
反倒是傅清鸣经过她身边时浅笑奚落,“你最好是不知道就这么维持你旁观者的姿态就好,他乱了心思又怎样,你搞清楚他从始至终是因为顾妍而不是你。”
李木子刹那间脸色冷下来,身子两侧的手都握成了拳。
“宁董,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武刚一脸苦相,两腿发软就差倒地给来人磕一个,必要时他不拒绝,但现在就是被季川拽着衣领半跪不跪,想磕也磕不成。
傅清鸣抬步朝他打颤的膝弯处蹬过去,这下武刚直接跪倒在地,慌乱中伸手去够男人的裤脚,“宁董,我是真不知道,您两位何必跟我过不去。”
男人原本稳健步履的倏然停下,垂着眸子睇了他一眼,“你不说,让你过不去的事就还在后头。”
“我真的不知道,宁昌城他说只要我借这酒局拖住一会儿,其他的是一个字也没跟我提,我也不能乱编乱造,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傅清鸣带着宴会厅的服务员们一间一间的去搜,没什么收获。
武刚一阵手忙脚乱过去,样子十分狼狈,转而向李木子那边投去目光。
“听到了吗,让你为难的事还在后头。”
“放了吧”,傅清鸣面上的严色还未消散,只甩了眼色过去,示意季川跟上来。
季川一时不解,
放哪个啊,就这么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