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在手术准备区的药柜里找到的卡巴匹林钙片。
属于阿司匹林的衍生药物,用于退热镇痛,但这个药物是两年之后才被荷兰人发明的。
楚描红死死的抓紧掌心。
把家里翻成这个样子,就偷了一点粮票和几个药片?
她内心的不安正在急剧的扩大。
距离春阳村几十里外,一道微弱的手电后有两个影子在雪地里走着。
其中一人还骂骂咧咧的不断踹着另外一个。
“我叫你随便放把火把人引出去,你结果把人家大队部给烧了!”
“德哥,我也没料到今天风这么大,一会儿就烧红了半边天。”
“对了,德哥,拿到你想要找的东西了没?”
“呵呵呵呵,不急,手里的东西我得先找个人看看。不过我看这东西的规制明显不是国内的,这条路子十有八九是存在的。”
初一早上大雪再次降临。
人们一直猫到正月十六才看到太阳。
五连养了几头猪,其中一头膘肥体胖。
也不知是哪里的习俗,连里原是准备在大年夜那天送它去见老马。
但开水都开了,猪也绑好了,春阳村却起了火。
直到大雪初晴,五连的男知青们这才七手八脚的把这头猪从猪圈里拖了出来。
肥猪哇哇惨叫。
挣脱绳子,一连干翻了六七个知青。
张宏城急中生智,抓起包智慧弄的辣椒粉一把抹在了猪的鼻子上。
猪惨叫着在人群里转了几圈,最后自己蹦进了还没点火的大锅里死命喝水。
这头猪最终凭着自己的实力活了下来——连里的大锅漏了,得补。
到了正月十七,五连的几个知青期期艾艾的去连部请了假,呼朋唤友的准备第二天去分场部。
曹大营长出题的考试就在明天举行。
全营上下看上那两个办事员缺额的人不在少数。
张宏城不参加考试,但也去请假,还要多请了一天。
他准备去鸡西看看老排长汪国庆。
结果全连只有他的假没有被批。
指导员给他算出公差——代表全连去看望一下汪国庆同志、顺道给汪国庆拜个晚年。
三排的知青们一听说张宏城要去探望老排长,连夜杀进猪圈,把那头又多活了几天的肥猪给拖了出来。
连长拿火钳烫红了给其中一条猪腿退毛,然后把整条猪腿在雪里冻了半夜,再拿出来的时候硬邦邦,正好适合张宏城路上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