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将令,全力防御。”
于洋沉吟一下,皱眉回头瞪了一眼军参下令道。
梁化栋也是一员猛将。
手中一把长杆刀重达五十多斤,一声长啸率先冲了上来,一众亲卫紧随左右。
梁化栋的人虽然他们有蓑衣遮雨,但是冲锋陷阵毕竟有碍,大部分人早就脱去,现在一个个湿漉漉的,可他们毕竟是以逸待劳,又同护东军怄这一口气,现在绝对生猛,紧跟主将身后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轰!!
一个碰撞激起漫天血雨,于洋虽有准备,可也没挡住骁勇的梁化栋军众。
防御阵眨眼就被撕开,长不足三里宽不过一里,高不过几十丈光秃秃的土山上,被两万多人挤满,梁化栋军众气势如虹,杀气冲天,让石塘城南军心生胆怯,纷纷后退,真的就把后队挤进了鳄鱼湖。
紧接着惨嚎声不绝于耳,离湖边较近的人回头一看,顿时亡魂皆冒,先前被驱赶走的丑陋体型庞大的鳄鱼,这次爬上岸的比先前不知多了多少倍,而且更为凶残,有很多鳄鱼嘴里在吞咽着挣扎的人。
鳄鱼帮了于洋大忙,当了一回督战队,士兵宁可战死也不愿死在鳄鱼腹里,太恐怖了。
就这样前进了不到一里路的梁化栋,再难前进半步,不是敌军强大了,而是队形密集了,一个挨一个向他拥来,梁化栋杀人杀的麻木了,可是敌军就是不退,其实他们也想退,可后面的人拼命向前拥来,他们退无可退。
半刻钟不到,梁化栋等人被迫退后百步,可还是止不住后退,不是他们不拼力,是敌军不畏死,就好像拥过来让你杀一般,梁化栋等人杀人杀的手软。
“呼。。。疯了,疯了,撤。。”梁化栋郁闷死了,也受不了了,这些人疯了似的,但任务完成了,让旗手打旗语给后队。
好在有准备,接到命令,后队反身就跑,度极快,不然冲在前面的人想撤都撤不下来。
按着约定,梁化栋并没有一味后撤,而是边战边撤,而敌军却诡异的寸步不离,从远处看,好像梁化栋的人被于洋的人杀的节节败退,就这么一退一进不到半个时辰,梁化栋就被迫退五六里地,梁化栋郁闷了。
“真是奇了怪了,咋还黏上了?”
其实于洋更郁闷,一场厮杀,双方近万人死伤,土山上遍布尸体,土都变成红色的了,血腥气引来无数鳄鱼抢食尸体,他的人马还有不足三千人没过来,是不敢过来了,而过来的人又不敢停在土山上,他想把部队停下来都不能。
“杀。。。。。。。。。。。”
见梁化栋杀的爽,憋了半天的林秃子,见张显下令出击,嗷的一声带人冲了出去,另一边的卫东不甘落后。
等天将要黑时,赵文赶到,可见到对岸惨状顿时惊呆当场。
于洋全军覆没,遍地都是尸体,血气冲天,但最可怖的是木桥对面土山上爬满了抢食的鳄鱼。
第二天雨过天晴,鳄鱼退去,但是土山后旌旗招展,联营密布,赵文扬声长叹,他只能止步于桥西了。
按着约定,蒲玉良带人同张显换防,张显又留下林秃子和一万护东军协助蒲玉良,虽然在鳄鱼帮助下吃掉了赵文一部分精锐,但是双方兵力悬殊还是很大,不过鳄鱼湖通道过于狭窄,又有意想不到的大量鳄鱼帮忙,六万人扼守鳄鱼湖通道足够了。
如果不是先消灭一部分赵文精锐,又出现大量鳄鱼,张显还真没把握守住通道,赵文如果一味拼消耗,张显可跟他耗不起。
同蒲玉良等交代完毕,张显带人压着一万多叛军俘虏回了西大营。
安排卫东保证辎重补给并随时注意以备支援,让苏主簿和铁头留下帮助王子玉主持西大营,张显带着凼叔刘栢等人绕道奔东门,去迎接那位假苏沓。
张显接到密报,因为突降大雨,苏沓替身没能按时到达东鲁城,不过也不远了,刘一凡派人来找张显以求帮助,看来刘一凡也遇到了**烦。
刚过北城门,一只信鹰在空中盘旋,马奇掏出一支竹笛吹出一种奇怪音符后,信鹰落到马奇肩头,马奇取下绑在鹰腿上的竹管,又喂了块鲜肉给信鹰,然后放飞了信鹰。
“公子,童奎带人占领了石塘城,扣押了赵文兄弟的家眷,程宝善带着斥候营骚扰滞留回援的南蛮国兵马,滇南城守罗玉带人正在驰援童奎的路上,刘将军亲自带人前来支援,还有不到半天的路程就和赵文的人接触了。”马奇看着信报翻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