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一众小姐夫人,个个都是自持清高,不愿为了那一块烧饼折腰。
更莫说那些嘴硬能顶天的男人们了。
总之现在这种程度的饥饿,暂且还是能忍住的。
谢云歌满大牢跑累了,刚才还躺在柳氏怀里休息,这会儿被吵醒了。
她饿得饥肠辘辘,瞧见陆晚音手里的烧饼,跑过去要抢。
陆晚音瞧着她可怜,毕竟也才六岁,就要跟着这一大家子流放。
但她将没吃完的烧饼扔回空间,一口也没分给谢云歌。
那柳氏不是什么好东西,教育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会好到哪里。
陆晚音心知肚明,她现在对谢云歌慈善,以后这孩子说不定也会像谢家对待谢璟辞一样对待她。
她可不是什么圣母。
大牢里暗无天日,只能通过牢墙上一个拳头大的洞口来判断时间。
谢家一大家子人,在牢里无所事事也就罢了,关键是都饥肠辘辘地熬日子。
时间拖得越久,大家对陆晚音就越是憎恨。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早晨狱卒来送过饭。
还是昨天坑骗谢德义的那俩。
一见到他俩,谢德义就跳着脚骂。
“你们两个缺德货,真是穷疯了,连别人买命的钱都要骗,就不怕遭雷劈啊!”
那俩狱卒乐呵着,把食桶从小门送进去。
一个狱卒怼他:“骗的就是你这种蠢货,自己没脑子还怪别人缺德。”
谢德义饿得两眼发昏,双腿软得差点站不住。
他还想骂两句,那狱卒拿着粗木棍,从牢门缝里伸进去捅了他一下。
谢德义声音微弱地骂念着,昏了过去。
柳氏连忙丢下谢云歌,跑过来扶着谢德义。
她急得带了哭腔:“夫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方姨娘和赵姨娘饿得走不动,靠墙望着谢德义,索性也不装了,都懒得过去关心他。
柳氏的大儿子谢知礼,也跑过去帮忙。
老夫人远远看了眼,毕竟谢德义是她的亲儿子,现下他饿晕了过去,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想起他们一家对谢璟辞的那些指责,那点心疼全化成了愤恨。
她不该同情这种白眼狼。
谢德义饿得头晕眼花,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了。
他捂着肚子,小声哀嚎:“饿啊,给我点东西吃吧。”
柳氏抱着他呜咽,这两天泪水都哭干了。
谢知礼无奈地叹息,转头看向陆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