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这招枭枪法,要的是目标上半截粉碎,而下半截丝毫无损。你并没有做到,却自以为得,不打你打谁?”
“弟子知道了!”少年忙垂下头认错。
虽然对风师父的事情并不是多了解,但这七八年下来,对他的脾气却是了解了许多。错就是错,对就是对,风师父不喜欢自己强词夺理。
“真正知错就好!”风师父慢慢放下钓竿,又开口问道:“帆海,门外的艮兑之阵可曾记熟?”
“差……差不多了!”少年结巴了一下。
他姓杨,名帆海,名字是其父所取,有云帆飞腾济沧海之意。
其父本是想让他从文学礼,可为一方辅政,可惜他对书本之事实在没有什么天赋,又是在暗中偷偷学武,更是没有了心思。
如此也导致他学武天赋不凡,可对于那所谓的阵法就只能绞尽脑汁而不得,学识有限了。
这般回答自然也是让风师父不满意,很是不悦的说道:“不止一次教过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何处不足该说清楚,没有什么‘差不多’这种说法。”
“弟子知错!”杨帆海忙低头认错:“艮兑阵法掌握了该有六成,迷乱之效已经可以催动,但攻击之阵只是刚刚入门。”
风师父点了点头:“这阵法若能领悟,帮助甚大,既然知道不足,日后就好好弥补不足,不要只是嘴上说说!”
杨帆海急忙应下:“弟子明白!”
风师父站起身来,朝木屋处慢慢走去,边走边说:“我明日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多则一年,少则五月,短时间内你无需过来,自己找机会好生练习就是。”
“风师父,你要出去吗?”
杨帆海一愣,急忙追了过去。自误入此地被收做弟子之后,他每逢初一十五就会来此接受教导几个时辰。
虽然不知道中间风师父是否离开过这里,但近十年了,这每个月两次的教授课程对方从来不曾间断。如今突然说要离开至少半年,让他猛然间有种极为不适应之感。
“不过出趟远门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此时风师父已经进屋后又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杆长枪。
这杆长枪与其他长枪不同,不仅仅枪头是金属,就连枪杆也是黑色钢铁铸成,浑然一体,仿若天成。
“师父,这是……”
见得这杆长枪,杨帆海立刻将那点点伤感暂时抛之脑后了。毕竟风师父只是暂时离开,而这杆长枪则是他垂涎了许久的东西。
第一日进这山谷,他就看到了这杆铁枪,第一眼便被吸引,也因此风师父才会教他枪法。
只是风师父教学与众不同,一直都是让他以棍代枪练习。近十年了,他还没有真正使用过长枪。
风师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身按在了杨帆海的头上,缓缓升起,掌心出现一点诡异的乌光,再一掌拍在黑色铁枪上。
杨帆海浑身一个激灵,一时间生出一种诡异感觉,那黑色长枪竟是与自己连在了一起,仿若手臂一般,极为亲切。
风师父一手拂过枪杆,再交到杨帆海手中,一脸肃色的说道:“这杆枪……以后便交给你了,好好用它!”
“多谢风师父!”杨帆海喜不自禁,接过长枪连连道谢,再问道:“风师父,这枪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也不用取名字!”风师父摇了摇头:“等你功成名就的时候,你的敌人自然会给它取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