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陶婉儿脸色越来越白,羽琴急忙从一个古色古香的箱子中取出一颗药丸,递到陶婉儿手中。
陶婉儿看着这熟悉的一幕,眉头紧蹙,上辈子她好像也喝过这种药丸,也是在病好之后,但却是在每月固定喝一颗,从来没有像今生这么疼过。
“这药不是月底吃吗?莫非它还能止疼?”
羽琴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低头答到:
“公主,这个可以止疼的!”
汗珠从陶婉儿的鬓角流下,但她还是忍着疼看向羽琴,艰难的问道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公主,吃了药,你就不疼了!”
“吃了药,我就会遗忘他,对吗?对吗?羽琴!这个药是专门用来不让我想他的。每喝一次,毒性就多一分,我每忆起他一次,就会疼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疼痛会越来越重,直到我把他彻底忘了,对不对?”
陶婉儿拽着羽琴的衣服,分不清是心口的疼痛还是被人背叛的心痛,她从未想过,羽琴居然会这么对自己,也许上辈子羽琴就是如此,只不过是服药,没有其他的动作罢了,而陶婉儿自己的心思在凌漠身上,故而没有感觉过这种疼痛。
旁人见状,急忙退了出去。
陶婉儿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羽琴心疼的去摸她,却被陶婉儿打掉眼前晃荡的手臂,陶婉儿恶狠狠地看着羽琴,又一次咬着牙,问道:
“是谁?告诉我!”
羽琴心疼的看着陶婉儿,却张张嘴,说不出半句话来!
“呵!还能是谁?是我的好父皇吧?”
羽琴眼神躲闪,陶婉儿露出一丝悲切的苦涩的笑:
“看来是我猜对了!我一直在猜测答案,可是明明知道,却总是不愿意承认!他忌惮焦家,想弄死焦家全家,不愿意让我和焦家挂上关系,所以给我下了毒,对不对?”
“不是毒,公主不是毒!若是毒,奴婢一定不会喂公主吃这药,公主,先把药吃了好吗?咱们先把疼解了!他不值得公主如此思念的,忘了他,忘了他就什么都好了!”
“不是毒,是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愿意告我吗?”
“是蛊,是蛊啊!公主!”
“蛊?父皇居然让人给我种蛊?什么蛊?”
“忘情蛊,公主,是忘情蛊!只有你把焦二公子彻底忘了,你才不会痛苦,公主,把药吃了吧,奴婢求你了!”
“出去,都出去,我要自己静一静!”
羽琴心疼又无奈的走了出去,一脚踏出门框,又回头望向陶婉儿,张张嘴,泪水充满了眼眶,却也再也说不出劝人的话,她闭闭眼睛,让眼泪不至于流淌出来,轻轻关住房门,双腿酸软的跪坐在屋沿下。
羽棋羽书等人都担忧的看向羽琴,又眺望向屋内,无奈,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金月悄悄眼瞅着这一切,然后退出了殿外,跟护卫说了一声,跑到了皇上的寝宫。
延禧宫内惨淡一片,却又都耷拉个脑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凌漠走进延禧宫的院落时,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
“这是怎么了?你们的主子呢?”
羽棋大着胆子回答道:
“皇上万福,公主殿下就在殿内!”
凌漠横了羽棋一眼,道:
“她现在是荣贵妃,下次莫要再喊错!”
凌漠说着就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陶婉儿脸色惨白,双眼紧闭,汗水打湿了宫装的领子。
凌漠大步走上前去,把陶婉儿抱入怀中,轻声的喊到:
“婉儿,婉儿,你醒醒!快,把太医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