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穿堂没说话。
温岁:“在你封杀新丰的那半个月里,每天凌晨三点江晟都会给我来电话,说整整三个小时,如果不是那天我被人下药了,你出现了,我们隔天就会重新开始,你应该有预感吧,毕竟你碰我那天,江晟打来了电话,你接的。”
陆穿堂抱着温岁的手臂收紧。
他接到过,凌晨三点江晟给温岁打来的电话。
开口第一句是很温柔很温存的‘岁岁’。
然后陆穿堂懵了,折腾着近乎昏迷的温岁喊出了声,接着挂了电话,第二天把温岁抱去了那个江晟定好的庆功宴的商务会所,让他们就这么巧合的相遇了。
温岁:“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和江晟上床,是在你出现之后,准确来说,我俩在一起的催化剂是你,没你的话,我可能到结婚那天才敢让江晟碰。”
温岁有点遗憾屋里一片漆黑,不能看看陆穿堂的表情。
遗憾没多久。
陆穿堂松开她坐起身:“你撒谎,我去青城的第一天就去找你了,你走了一个小时去了江晟公司那,然后江晟背着你去了你租的房子那待了一整晚,我去的时候你们谈了两年三个月零七天,你都被他睡烂了,温岁……”
陆穿堂眼眶泣血:“你撒谎!”
“不是每个男人都是你这样的禽兽,不顾别人的意愿,强行和人发生关系。”温岁背对他打了个哈欠:“陆穿堂,我和他睡,是你主动的。”
温岁闭眼睡了。
陆穿堂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起身踉跄的离开了。
陆穿堂一走再没来。
温岁没事会坐在院子里发呆,默默的看着小王子早就不在了的笼子。
某天,领班来送饭的时候,温岁问:“小王子是死了吗?”
不然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回来。
领班顿了顿,看温岁顿顿吃饭,但还是瘦成了一片的单薄身子,“去……去……”
温岁说:“和我说实话吧。”
“死了。”
温岁:“什么时候?”
“年前,你和少爷回来的当天,少爷当天就封了院子里人的嘴。”
温岁点头,拎着不知道哪飘来的细细的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她和陆穿堂一起看着选的小王子就这么死了。
在被圈禁了近十年后。
临死都没得到自由,就这么圈禁在这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死了。
温岁小声问:“今天几号了?”
“五月底了。”
温岁被圈了两个多月了。
却和小王子异曲同工,被变相的圈了接近十年。
温岁:“岁先生有消息吗?”
“没有。”
温岁丢开树枝,起身回房间了。
当年的事不好查,很不好查,不说商务会所烟消云散,只说唐闻周和那些权贵,根本不是平常人能够接触到的,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说话不超过十句的陌生人身上,太可笑也太无力了。
而且……就算查出来,陆穿堂大约也不会放过她,就像喜欢她,却依旧不放过小王子一样,温岁好像看见了自己的结局。
领班看着温岁单薄的背影,狠狠的皱了眉。
晚上犹犹豫豫去找了岁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