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公子。。。。您的公子他。。。。”指挥官结结巴巴的,马保郭心中火起,直接一个巴掌过去,怒吼道:“快说!”
“他死了,尸体就在餐厅里。。。。”指挥官捂着脸委屈地说,马保郭闻言一个站立不稳险些摔倒,推开过来搀扶他的手下,踉踉跄跄地朝餐厅内走去,经过门前厅时觉得有些不对,但是满腔悲愤的他没有在意,眼睛死死盯着前面。
走进餐厅,马部长看到了自己儿子在地上已经发硬的尸体,发出了困兽一般的叫声,然后大吼道:“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声音从餐厅中传出。
“我看谁敢!?”回应他的是一个浑厚的声音,马保郭一愣,当即就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老对手闻人时到了,他大步走出餐厅,看到闻人时的车正停在自己车旁,而闻人将军本人则渊渟岳峙地和自己遥遥相望,狗腿城卫军指挥官此刻低头站立一旁,看都不敢看一眼。
“甬城人来我杭城大学,我们尽心竭力招待,可他们却以怨报德还杀了我的儿子!”马保郭的声音冷得像冰,“今晚我就要给我的儿子报仇,谁敢拦我就杀谁!”
听到对方的儿子死了闻人时微微皱眉,还是说道:“事实究竟什么样还不清楚,待我。。。。。”
“马三!”马保郭怒吼一声,城卫军指挥官立刻站定大声答到,马部长咬牙说:“你还在这杵着干嘛?不是找到他们的踪迹了么?追!把他们的人头提回来见我,不然你就不用回来了!”
“是!”马三连忙答应立刻下令追击,现场的城卫军看着闻人时一时犹豫不决,闻人将军在军中的威望极高,他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啪啪”马三见士兵不动,竟直接拔枪打死了两名普通城卫士兵,恨声说:“马上出发!有违军令者,这两个人就是下场!”
城卫军这才不情愿地挪动起来,几名青年军官经过时用歉意的眼神和闻人时对视一眼,无奈带着人出去了,很快餐厅前的马路上只剩下几辆装甲车和城卫军营部的人在了,马三见闻人时站立不动,他站在旁边实在是浑身难受心里发虚,干脆跑到马保郭身后去了。
闻人时盯着马保郭眼神明灭不定,说实话他一点不担心有陈一贯在游学队伍会吃亏,所以他考虑的是究竟要不要呼唤自己的心腹部队来为自己站台,最终决定还是让城卫军自己去碰钉子,若是自己的人动手清理肯定会被扣上内战的帽子,哪怕董事长恐怕也会对他有想法的。
马保郭在军中的实力远不如闻人时,所以他急切地让马三派人追击,此刻见闻人时半天没反应,虽不明所以马部长也放下心来,甚至让马三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餐厅门前,等待前方的人传回消息。
很快,马三身上的军用对讲机就传回声音:“发现对方拓荒队成员,正在民房上翻越逃跑,附近平民太多,我们已经形成合围,将他逼到前方学校操场就动手抓捕!”
“等个屁!直接轰!”马保郭立刻喝道,马三连连应是,马上拿出对讲机说:“马上开火,这些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把他们放跑了你们担得起么?”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不就是死几个贱民么?甬城人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偏在他们的屋顶上跑,很有可能就是甬城的蛾子,下面的房子就是他们的安全屋!马上开火!不然老子毙了你!”马三气急败坏地说道。
打死杭城的人也想不到,他们拼命追杀的只是几个幻象而已,而始作俑者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他们呢,小火车的车尾距离马保郭甚至只有半米,事先为了画图云中子使用漂浮阵法把小火车悬浮在空中,否则这人来人往的早就撞车上去了。
游学队伍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马保郭等人,既为对方追分身气急败坏而感到好笑,又为即将遭受无妄之灾的杭城平民感到悲哀,可是末世就是这样,人命如草介,即使是大巴车上的学生们,跟随陈一贯见过大世面后此刻也不再有什么圣母的情绪,只觉得有些可怜罢了。
梁韩师徒没有管身边的大呼小叫,全身心投入在传送阵图的刻画上,马保郭进餐厅前就觉得不对,此刻坐在门口那种异样的感觉更甚,他狐疑地问身边的马三:“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好像是。。。。。”
话音未落,距离此地不远处忽然传回隆隆的炮声,显然是城卫军在那边动手了,闻人时的脸色更加难看,但是他没有发作,现在他的心腹不在,单逞口舌之快没有任何意义,明天马氏高层会议上,他一定要就今晚无差别攻击的事对马保郭进行弹劾!
炮声传回打断了马保郭的话,马三身侧的对讲机也再次响起:“报告,目标已经消失!应该已经炮毙!”
马三有些兴奋地对着对讲机说:“干得好,反方向搜寻学生的部队也要抓紧了,他们肯定是想以拓荒队员为诱饵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由甬城的蛾子接应学生,几十号人他们是藏不住,给我把沿途的监控都调出来,今晚我要把甬城在杭城的情报组织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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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保郭听得点了点头,这个马三不错确实有点能力,如果今晚能够杀几个甬城的蛾子,哪怕无关痛痒明天他也有的掰扯了,只需一句:“作为联盟甬城还在杭城安插间谍是何居心?”自己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联合马氏与自己交好的高层向闻人时发难,甚至动摇董事长的地位也未可知。
不论是闻人时还是马保郭,在政治家身份上思考的都是合纵连横和利益交换,哪怕闻人时理想化一点,志向远大一点,也无法摆脱夏国几千年的封建桎梏。
此时梁韩师徒已经刻画完成,一人一头一熊猫对视一眼,梁韩从怀中拿出那瓶胖子给的本源脊髓液,缓缓地倒入划出的沟壑中,脊髓液哗哗流出,量虽然足奈何瓶口太小,灌满阵纹还需要时间,小白小心地抱着插满黑刃的云中子候在一旁,如果阵法有疏漏好随时补救。
在游学队伍全体的紧张注视下,阵纹终于被脊髓液充满,然后一道道光亮的通路贯穿整座阵法,脊髓液也随之“咕嘟咕嘟”沸腾起来!
“成了!”梁韩兴奋地一挥拳,立刻跳到了头车上,小白也纵身一跃扒住了车门,老刀伸头出来看着小白的怀里有些牙疼,压低了声音说:“把刀拔了啊,这样进来把沙发都割破了。”
坐在餐厅门前的马保郭再次皱眉,这次却是马三先开口了,他语气疑惑地说:“谁烧开水了么?怎么有水开的声音?”
“叮铃哐啷”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忽然从面前传来,马保郭和马三更觉得不对劲了,声音来源处明明就在眼前,却看不到任何东西,马保郭立刻站起身来连退几步,谨慎地说:“过去看看!”
马三刚要喊人,马保郭就恶狠狠地说:“你带人去!”马三只能垂头丧气地带着两个士兵走进了阵法区域,没几步就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金属敲击的声音,刚要弯腰去捡,眼前就被一阵亮瞎眼的白光给笼罩了。
“啊!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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