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就顺势得意起来,圈着她的细腰挑眉道:“夫君身子强壮不强壮,夫人又不是不知。”
一回到家里就没正形,云卿卿呸他一口,想起昨日的事情问他:“你给霍二去信了吗?闵芷夕可能要定亲的事。”
“忘了!”
许鹤宁松开他,懊恼皱眉,忙喊来陆儿去偷偷给霍二送信。
霍二虽然不那么靠谱,但如若是真心的,如今又愿意上进,未必不能给人姑娘幸福。
秉着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的老话,该帮一把他还是要帮的。
云卿卿在陆儿走后,拿来从西北回来前许尉临送的灰狐狸毛做的大氅过来,让他站起身试试。
“我早该给你备下的,你往后值夜的时候可以穿,要比其他的衣服都暖和。”
许鹤宁随意张着手套袖子,她围着他转圈看,一脸满意。
虽然不是她亲手做的,但尺寸都是她亲自量的,还是很合身,免不得多少都有点成就感。
他一低头,就见到她弯弯的眉眼。
今日她在屋里难得穿了带毛领的小袄,领口一圈白色的绒毛,衬得她小脸欺霜赛雪的,好看得紧。
他低头就偷香,不想脚面有什么东西跑过,云卿卿的笑声就响起。
他动了动脚,看到几粒黑色的可疑小团子,再往侧边一瞧,他们从半路带回来的兔崽子就蹲在一边仰头看他。
而那小团子是什么,不用想了。
许鹤宁黑了脸,翠芽忙把那在老虎脚边拉撒的兔子抱走,让小丫鬟把赶紧收拾。
他在这家混得,连只兔子都敢欺负他了。
云卿卿笑了好大会,帮他把衣服又脱下来,结果被他迁怒,一把扛起来就往床榻那去。
“许鹤宁!大白天的,我一会好要去娘那儿,和娘约好了!”
“娘正想要抱孙呢。”
许鹤宁很不要脸地回一句,让云卿卿都替他臊得慌。
院子里此时传来了不小的呼声,外头下雪了。
云卿卿被他半压着,听到声音,就拿一双水杏眼巴巴看他:“先去看看雪,娘真的还等我过去呢,还有管事,要商议年节和年节前的事。”
送节礼的名单都还没拟出来。
许鹤宁呼吸微粗,到底是又把她拉了起来,给她找了斗篷出屋边看雪边往汀澜院走。
走到半途,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哥哥嫂嫂是要去见义母吗?”
那声音熟悉,更是叫许鹤宁猛地就转身。他看到陈鱼,还有……被刘富扶着,胳膊还裹着木板的刘灿。
“——二弟?!”
许鹤宁又惊又喜,没想到刘灿会这个时候来京城。
刘灿站在絮絮飞扬的雪片中微笑:“我思来想去,我们兄弟有两年没一块过年了,浙江生意也不必我时刻盯着,索性就来了。还带了你未来的弟妹,总该要先见一见。”
许鹤宁快步上前,伸手想拍他肩膀来着,但想到他上回重伤,这会估计也不见好,就把手收了回来。
“二弟这哪是来过年的,是带着人先来看我们的大红封备没备吧。”云卿卿亦上前,一句话把脸色严肃的陈鱼都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