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义道:“咱们田地对岸沼泽地里就有螃蟹怪啊!那螃蟹首领上回给我打败,临走还叫我记住,说必回来报复。”
楚春莺道:“鬼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再来?姑娘都等不及了!不如咱们主动渡河,找它们打吧?”
吉义摇头道:“沼泽地,既不能行船,又不便走路,那得艰苦跋涉!即便咱们能找到螃蟹怪,想必它们早已挖好了无数的泥穴。接战之后,它们要是得利,追杀我们,我们陷在沼泽地里怎么撤退?它们一旦不利,则随时钻入泥穴逃走,咱们又怎么追?”
楚春莺道:“咱们也钻洞嘛。”
吉义呵呵笑道:“莺妹你这么聪明,岂不知泥穴与石洞不同?石洞是坚固的,泥穴则不然。咱们钻进螃蟹泥穴里,那泥穴随时垮了,咱们就被活埋了不是?”
楚春莺想想一笑:“也是。那么你说怎么打它们?”
吉义道:“没法子。我也想除灭螃蟹怪,开垦那沼泽地做良田啊。先前官军还有御法师都拿螃蟹怪没法,否则早剿灭了。螃蟹怪不除,我们种田都不安心。”
楚春莺一敲吉义的脑门:“你这土财主,整日想着种田,何日才有出息!”
吉义瞠目道:“种田就是出息啊!莺妹你不看书不懂,我可读过史书,知道每逢天下大乱时节,有粮有丁的土豪便是不可小看的力量。许多在乱世里崛起、封王建侯的能人,都是土豪出身。我琢磨着我该做个大土豪,多多招纳流民,开垦荒地,积蓄粮草,有了丰厚的家底,将来才可抓住机会建功立业。”
楚春莺道:“好吧!那么且一边种田,一边打怪如何?”
吉义道:“不行啊,如今农忙时节,光是种田就忙不过来了。好在我先前打死了一堆大螃蟹,分给乡亲们吃肉,乡亲们感激,如今都来帮我,否则光凭咱们家仆人哪里够种这一千多亩田的?我的金子又都给匡一金诓走了,如今缺钱雇工。说不得,到夜里我便使用豆兵,帮干农活,庶几可乎。”
楚春莺听了笑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老见你半夜鬼鬼祟祟跑出去呢?以为是去练法术,原来还是种田!缺钱不早说,姑娘从不在乎钱的事情,却也不是没钱。你只要答应跟我去打个怪,我就取几百两金子给你!”
吉义惊道:“你哪有几百两金子?”
楚春莺嘿嘿笑道:“从前在山寨时分赃的啊!我拿来埋在一个地方了,还有些别的珠宝财物,下次去挖出来,就当是嫁妆,便宜了你。来日你做了大土豪,可要记得是你的二房小妾我助你起家的啊!”说着揽住吉义的脖子:“打怪去嘛,打怪去嘛。”
这样说吉义还能不干?
次日,吉义就要跟楚春莺出外打怪。因郝半通、山士贤、山士惠还没学会法术,且都没有武艺,就叫他们都留在家中继续修炼。
山士贤有些担心道:“主公这时出外打怪,是否为时过早?”
郝半通也有些担心,想想道:“待我算个卦来,卜个吉凶。”
楚春莺大笑道:“你个算卦成性的小半仙!何必算呢?不管你算得如何,我们都是要去!姑娘已经等不及要以实战来试炼法术了!”
郝半通终究还是算了一卦,然后脸上变色道:“不成!师兄与女大王,还是不要去了吧!”
吉义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