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一声笑在她耳边响起,等她抬眼再看过去时季景深已经抬步离开了。
这时陆音才终于放开一直抓着陆行舟胳膊的手,抱怨了句,“哥,人家就是好心,你刚才是真冤枉人家了。”
冤枉就算了,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什么叫就喜欢搞强制爱那套?
陆行舟看了眼季景深远去的背影,语气一如刚才,“最好是冤枉了他。”
陆音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
他有没有说对自己不知道,但季景深说的可是真真切切的。
陆行舟敢说自己现在不是在搞婚外情这套吗?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不是在那守沈时月守得好好的吗?这会舍得过来了?
听见陆音的话陆行舟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是来找陆音去陪沈时月的,不是为了来跟季景深吵架的。
“小月手术已经完成了,你跟我过来。”
“哦。”
陆音面无表情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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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深之所以会退步不是因为他不愿继续跟陆行舟争执下去,而是不想陆音夹在两边难做人。
毕竟自己刚刚才帮过她,陆音肯定是不能站在她哥那边义正辞严的赶自己走,但对面是她亲哥,她也不能帮着自己去指责她亲哥,这种情况最难做,与其让陆音在那为难,倒不如他退一步。
反正他和陆行舟也没什么要说的。
不过陆行舟刚才说的那话……姓季的都喜欢搞强制爱?
季景深瞥了一样自己左手手腕上露出一截的黑色发圈,敛眸不语。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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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音敲了陆行舟一笔足以买下京海市中心一套房的钱借下了照看沈时月的任务。
接下这个任务的第一天晚上,她在病房睡了个昏天黑地。
如果不是沈时月到第二天早上八点都没有醒,带着早餐推开病房门的陆行舟看见这一幕绝对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陆音一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而是亲哥放大的脸。
她茫然眨了眨眼睛,数秒后终于回神。
不愧是单人病房的床,睡起来都比一般病床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