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微微缓了劲儿,与她手指交握:“你别老招我,下次再招我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看到唐五义和乌蒙准备上车,把卢米的手甩回去,绷着一张脸。
只有在黄洮两河交汇的刘家峡才露出一点笑模样,黄色绿色泾渭分明,如果在雨季,恐怕会更美。大自然鬼斧神工,就连平常骚话特别多的卢米,看到这样的风景,也认真感叹一句:“我操,太壮观了。”
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涂明也笑,隔着好几个人看她一眼。人越多,涂明越想抱她。他不喜欢跟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装不熟,尽管卢米不停的逗弄他也是一种乐趣,但涂明总喜欢光明正大。
在下一天去往拉普楞寺的路上,中途休息的时候唐五义和涂明一起去卫生间的时候,涂明突然问他:“如果我们公开关系,以你对大家的了解,会对卢米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卢米不在乎这些吧?她怕对你不好吧?”
“嗯。”
涂明不希望总偷偷摸摸下去,他们不过是人世间普通的一对相爱男女,却总要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亲密,这不太正常。涂明动了破局的念头。
再返回旅途的时候,不再刻意回避跟卢米接触,下了车就跟在她身后。阳光之下,拉普楞寺金色的屋顶熠熠生辉,风尘仆仆的藏民从身边经过,口中吟诵着动人的经文。喇嘛给他们讲解拉普楞寺三百余年的风霜故事,这么神圣的地方真让人动容。
卢米发誓要抚过长廊上的每一个转经筒,难得她认真肃穆,嘴里振振有词。很多人在这里拍过照就走了,卢米手机都没拿出来过,无比虔诚。
涂明安静跟在她身后,触摸她刚刚抚过的每一个位置,仿佛还有她掌心的余温。
两个人一直向前走,凌美的人也跟着。daisy看着前面的两个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清。
那天晚上他们在拉普楞寺附近的民宿落脚,包了一整个民宿,老板热情,给他们准备了好酒好肉,就在民宿后面的院子里看星星。
辛苦一年的同事们在这一天都放下上下级关系、平时的芥蒂,开心的喝酒吃肉。
涂明也喝了点小酒,酒过三巡的时候,卢米站起身小跑着取暖。酒店后院连着山,她壮着胆子向前走几步,想体验探险的感觉。
“胆儿真肥。”涂明在她身后开口:“再走几步喂狼?”
他们身处黑暗中,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亮着灯,一派热闹景象。
“我去探险,徒手斗狼。”卢米兴致大起,朝里面走,涂明跟在她身后。起了一阵风,不知跑出什么东西,卢米跳起来,吓的张口尖叫,被涂明捂着嘴按在树干上。
被吓的呼哧呼哧喘的卢米看着涂明,他的手还按在她嘴上,并没有撤走的意思。
“不是要徒手斗狼?”涂明隔着手掌对她说:“斗吧,徒手。”
他向前一步,她没有退路,嘴唇在他掌心之下发出一声哼。
衣摆处钻进凉气,卢米瑟缩一下,含糊一声:“冷。”
“马上不冷了。”
在卢米呼吸之间,凉意向下,涂明贴着她耳骨轻轻的说:“现在我,徒手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