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还想着回去让尘光的暗线去查一下。
既然现在人都在这了,干脆直接问正主。
她刚问出口,沧浪就张嘴。
“这是王府内部的事,轮不到你多问。”
“……”莫如令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慨叹道:“我以为我们门派养的来财已经够能叫了,没想到这还有个不遑多让的。”
“你……”
听到“养的”这两个字眼,沧浪就知道这个来财八成是狗,手死死按在剑鞘上。
“沧浪,退下。”
李廷鹤发话,沧浪心中再不忿,也还是听从命令。
他一步三回头,很是不放心两人待在一间屋子。
在他关上门时,莫如令冲他做了个鬼脸,沧浪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消失在门后。
“那些都是这次的替考者,本王看他们各方面都还不错,便留下培养。”
莫如令回过神才惊觉,李廷鹤居然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这人这么好说话的吗?
“难怪,我说今日替考和被替考的人数对不上,你相信是人跑了,都没怀疑是考官泄题,原来是早就知晓这其中猫腻。”
“这次的考官都是本王安排,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李廷鹤安安静静坐在案桌后,平日的锋芒收敛不少。
明亮的烛火映照在他脸上,镀了一层柔光,整个人多了几分温度,不似之前冰冷,难以接近。
莫如令三两步上前,嘴里还不忘调侃。
“不说这个,我对这没兴趣,听说你愿意花钱买我,也不直接开个价,就不怕我大师姐狮子大开口?”
“作为贪官,这点小钱还是有的。”
“……”刚才那人在外面嚎了这么一嘴,没想到他还给记上了。
她站在他身旁,正大光明伸着脖子瞧了瞧,发现他是在看账本。
“这是什么?”
“今日刚抄了太府寺卿的府邸,这是明细。”
她对这个太府寺卿可太有印象了,出宫前还看到他被罚。
忽而她眼眸一转,天真的语气带上几分狡黠。
“那这些钱到时候是充到国库里吧,摄政王大人?”
“都说本王是贪官了,充公自然是不会充到国库里去,不然哪来的钱买你?”
“……”为什么她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
果然他师父不让她一起参加科考是对的,不然这朝堂上又得多一个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