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封好的信封,递给旁边的两人。
沧浪暗戳戳用手肘撞击影青。
影青被迫去接,感觉像是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硬着头皮递给李廷鹤,快速退下。
李廷鹤迫不及待想要快速打开。
但碍于还有其他人,他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仿佛并不期待里面是什么内容。
展开信纸,第一张信纸上画着一个嘲讽的滑稽鬼脸。
李廷鹤的心登时冷了下来,脸色骤黑。
屋内的空气近乎凝固,让人喘不上气。
三人一见,恨不得立刻跑出去。
这里压根不能继续呆!
李廷鹤看向另外一张信纸。
——你果然还是坐不住啊,我不都留了信让你在盛京好好等着吗?这边的事,交给我来解决。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在应对战局,我去看看那个不要脸的长什么样,等我扒了他的皮就回来。
眼看没有讥讽嘲笑的话,李廷鹤的脸色勉强缓和几分。
很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伶舟樾离开盛京的时候,给本王留了信?”
竹月眼中划过一丝狐疑。
“王爷没看到吗?小姐说她就放在厅室桌上。”
这么明显的地方,李廷鹤一进屋应该就能看到。
他一开始就奔着卧室去,即便没注意,出来后也应该会看到。
但他确实没看到。
沧浪和影青听到信的事,立刻想起那一团被折桂蹂躏得看不出原样的碎纸,眼神也不自觉的飘忽起来。
李廷鹤只是无意一瞥,就发现两人的不对劲。
“你们两个有什么话要说吗?”
李廷鹤都问到面前来了,沧浪也不敢隐瞒。
“禀王爷,之前属下和影青看到折桂在水池边玩信纸,信纸已经被撕碎,大多碎纸在池水中,墨迹已无从辨认,当时没当回事。”
沧浪说完,小心翼翼瞄了眼李廷鹤。
李廷鹤本来缓和的脸色骤然变冷。
沧浪心跳骤然加快,连忙撤开视线,低下头,大气不敢喘。
竹月算是听明白了。
李廷鹤没看到伶舟樾留给他的信,以为伶舟樾是不告而别,甚至不知道她去了哪。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知道伶舟樾的去向,这才找过来。
不过是来兴师问罪的。
难怪他刚刚是那副要杀人的表情。
这都解释通了。
“王爷,小姐留了话,会很快回来,王爷若是盛京无事,可以在这等上些日子,我去给小姐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