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你在轻井泽遇见藤村夏江女士……”
没有发现藤村夏江那天晚上来到轻并泽一事,不仅是日比野警官的失误,也是等等力警官办案上的一大漏洞。
“你们有说些什么话吗?”
“没有……我想出声叫她,可是当时她好像在想事情,表情非常严肃;她好像在监视或跟踪什么人,所以我们并没有交谈。之后我又在银座那家服饰店见到她,她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你是说,当时藤村女士看起来像在监视或跟踪某人?”
“当时时间有点晚,可是横町依然非常拥挤、杂乱,我无意间看到她在‘含羞草’的店门前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那家店的招牌和外观,然后快速经过那家店,走向对面的书店;她站在书店前一边翻阅杂志,一边不时回头看着‘含羞草’。正当我看着藤村女土这种怪异的行径时,铁雄出声叫我,我便朝旧道走去,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了。”
等等力警官咳了一声后,说:
“山下,关于这件事你不要责备日比野,这是我们……应该说是我的责任;笛小路命案发生之后,近藤刑警曾经来东京一趟,那时候我是他的商谈对象。当时我们把和凤女士有关的人士全都确认一次,他曾暗地里观察藤村女士一次。我们并没有确认藤村女士当天晚上的行踪,这完全是我个人的失误。但是,藤村女士那天晚上出现在轻井泽……”
“对了,樱井夫人。”
山下警官将身子向前倾说:
“藤村夏江有没有走进‘含羞草’这家店?”
“就我所看到的是没有。”
“那就没办法了,若是藤村女士曾经走进‘含羞草’的话,那一定会出现在日比野的搜查名单上,但她只是从店门前经过……樱井夫人,那天晚上你并不知道喝得烂醉如泥、走进‘含羞草’里面的人就是笛小路先生,但是却发现藤村女士在跟踪他,是不是这样?”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害怕提起这件事。”
“你当时的印象是,藤村女士在书店前对着‘含羞草’东张西望,等候笛小路先生从‘含羞草’走出来,然后继续跟踪他,或是跟他有所接触?”
“山下警官,我不知道藤村女士有没有跟笛小路先生接触,但是从藤村女士当时的神色、举止来看,我觉得她好像在等笛小路先生从‘含羞草’走出来,然后继续跟踪他。”
“这么说,笛小路先生的死和这位妇人有关系喽?”
“我想……藤村女士或许知道一些线索吧!”
“万山庄”的客厅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每个人都想着:笛小路泰久在落水前曾与一名女子发生性行为,那名女子会不会就是“藤村夏江”?
“等等力,笛小路先生和藤村女士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瓜葛。如果他们之间真有那么一点关系,我们一定会彻底清查藤村女士当天晚上的行踪。”
这时,金田一耕助开口问道:
“熙子,樱井先生不知道这件事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见过‘门罗’的老板娘,因为老板娘来过我们家。藤村女士在杂志社上班,她和‘门罗’老板娘之间只有采访的关系,所以……”
“藤村夏江来轻井泽时,都会去什么地方?”
这是日比野警官提出的问题,他似乎又燃起斗志了。
“日比野警官,关于这件事,我曾经充当女侦探调查过。‘门罗’的老板娘每年都会来轻井泽,可是她在这里没有别墅,每次来都是住在旧道的旅馆。藤村女士在这里也没有拥有别墅的朋友,倒是认识‘装美苑’的社长,她是妇女服饰界有名的女性。”
“是位女社长?”
“是的。”
“她的名字是……”
“高森安子,我曾经见过她两、三次,她是藤村女士就读东京女子美术学校的学姊;听说高森女士有一栋别墅在山中湖,而不是在轻井泽。我调查到的部份就只有这些了。”
“樱井夫人,谢谢你。日比野,赶紧朝这方面着手调查,最好能够跟藤村女士面对面谈谈。”
鉴识结果
他们在感谢过熙子之后,古川刑警刚好带来以下四点鉴识结果
第一:附着在慎恭吾衬衫上和车子里的飞蛾鳞粉,以及留在津村真二浅间隐的出租别墅里的鳞粉是属于同一种类的飞蛾所有,那是一种叫做“大岛乌鸦”的飞蛾。
第二:从慎恭吾的小轿车里找到他的指纹。
第三:在“白桦营”十七号肩里的木板墙上所发现的奇怪方程式,根据各种科学方法查验的结果;发现那个方程式原本应该是A+O≠B,后来才被人修改为;A+Q≠B+P。
第四:根据“白桦营”管理人根津提供的住宿名单,去年八月二十八日晚上,有一位叫三轮浩造的人住进十七号房。这个人在住宿名单上的签名笔迹和津村真二的信函笔迹非常酷似,但是根津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