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喉结滑动了一下,靠着椅子静静地看着她。
陆惊宴撑着下巴,丝毫不怯场迎着他的视线,心想着我看你能撑多久。
房间里很安静,餐桌上摆放的鲜花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淡香。
不过了不知道多久,兴许是几秒,也兴许是几十秒。
陆惊宴眨了眨眼睛,刚想再喊声哥哥,坐在她对面的盛羡突然起身,绕过餐桌进了主卧。
直到门砰的一声关上,陆惊宴才跳下椅子,追了过去。
主卧的门被反锁上了。
陆惊宴拍了几下,见里面的人没理她,然后她懒洋洋的往墙上一靠,得寸进尺的对着里面的人喊道:“哥哥,你躲什么?”
“大冬天的冲冷水澡会生病的。”
“哥哥,你不要总是这么压抑着自己,压抑久了也会生病的。”
“哥哥……”
卧室的门突然被拉开。
陆惊宴收住到嘴边的话,扭头看向盛羡:“这么快?”
“……”
盛羡忍着把眼前这姑娘揪起来丢出去的冲动,暗暗地磨了下牙:“阿宴。”
陆惊宴张了张口,后面那些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卧槽,陆惊宴,你怎么回事。
明明是你像个老司机一样先开的头,人家什么都没做,就一句阿宴,你就溃不成军了?
到底是谁在撩谁。
陆惊宴勉强的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的迎着他视线,“嗯?”
“送你回家了,好不好?”他语气很轻,跟哄孩子似的,还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无奈。
陆惊宴发现自己根本就扛不住这样的盛羡。
盛羡见她没说话,当她答应了,走到客厅,拿了她外套和包。
出了家门,陆惊宴换完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没出息,是简直是太没出息了。
她不能这样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说好的在他和她之间,她是占主导权的呢。
陆惊宴清了清嗓音,看着换好鞋直起身的盛羡,慢吞吞的问:“哥哥,你确定要送我回家吗?”
盛羡转身看向陆惊宴。
他盯着她直勾勾的看了两秒,忽然附身垂头,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那你呢?确定要留下来吗?”
他和她离得有点近,他说这话的时候,她能清晰的感觉他的气息拂过她耳边。
陆惊宴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背贴在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