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变态啊,一直在暗地里偷偷观察他。”
“确实……”
“嘿嘿嘿!”
“更像了。”
凌晨。木奴丰窗户下,两人探头探脑。
男子脸上挂着痴痴笑容,“好喜欢这种感觉,暗地里一直窥探别人。”
少女悄声道:“他怎么不动啊?都听不见呼吸。是不是死了?”
男子夹着嗓子道:“没事,我去捉几条蜈蚣蚯蚓扔他脑门上,给咱表演个一蹦三尺。”
两人身后,杨培风无奈叹息,暗骂,“两个呆瓜!”
无疑了,货真价实的亲兄妹。
他望着全神贯注的二人,苦笑道:“吃不吃鸭蛋?”
“啊——”少女身子一颤,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激灵。
“嘘!”
杨培风立即做出噤声的手势,“别吵到邻居睡觉。”
陆健望向屋内,揉揉眼睛,又细细打量杨培风,“没多冷的天啊,二哥盖那么厚的被子?”
陆禾连连点头。
“走。”杨培风抿唇,“煮鸭蛋汤。”
木奴丰没灶,记忆中,母亲与杨老太爷,除了偶尔吃一些水果糕点外,几乎辟谷。
他特别喜爱这个碳炉,将几个鸭蛋敲碎打散,与仅剩的小半坛米酒,边搅拌边倒进锅,起火开煮。动作十分娴熟。
“嘎嘎嘎!”陆禾把玩蛋壳,眯着眼睛问,“二哥何时养的小鸭子?”
“不啊。”杨培风关紧门窗,压低嗓音,理所当然道:“我哪会养,老马的鸭子。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一会儿悄悄吃了,记住别把我供出去啊。”
兄妹俩皆是一愣,这……不好吧。
香喷喷的米酒鸭蛋汤很快出锅。
“咳!这,二哥,你这是米酒?”陆禾刚喝下一小口,顿时被呛红小脸。并非烫,而是辣。
杨培风一脸认真道:“有米的酒,不就是米酒?可能之前喝着没味儿,兑了两斤烧酒进去也说不定。人上年龄了,好多事前脚做后脚忘。”
“有的喝就行,要知道前几次我来,某人连门都不给我开的。”陆健抱怨。
陆禾放下碗,两手托腮,有气无力道:“二哥都有白头发了。”
杨培风偏了偏脑袋:“不多吧?”
陆健点头道:“后脑勺好大一片。”
杨培风从一旁拿过铜镜,惬意地眯起眸子,“按说我这副懒散性子,不该如此。不过白发黑发都一样,模样尚可。将来能讨漂亮媳妇。”
“心口不一啊,二哥。”陆健嘀嘀咕咕。
他窥探杨培风并非一天两天,深知对方秉性,多愁善感不说,还得加一条口是心非的毛病。
可每逢关键时候,他这二哥,却也真的,比谁都有种!
提一柄破烂剑,谁都不怕;甚至那天在杏林堂,对方就空手下场。
陆禾将包住长剑的布条小心解开,鬼使神差道:“二哥,带我们去书楼逛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