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江河想到这一坛子酒找人办事总不能去一家就倒出来一点吧,又赶紧让丁栓子找了十个小坛子来,每个坛子倒满,刚好,这才笑滋滋地装上马车。
每天呆在百司卫训练,光闭门造车也不行,也得去外面学习学习不是。
这第一站就选定了兵部尚书崔朗家,天天都在百司卫呆着,崔伶薇想见他也见不到,只好不时做些点心在晚上到百司卫门口等着,只不过江河也不是每天都回府,有时候也住在百司卫,几次都扑了个空。
上周,崔伶薇照例在百司卫等江河,等江河出来,见崔伶薇那么晚还在,便说了几句让她不用老来之类的话,气得崔伶薇甩下手中的篮子就跑了,这几天不见江河又觉得空落落的。
这次来崔朗家刚好顺便道个歉啥,解释一下自己不是那意思。
等门子把江河带到前厅,崔朗早就在坐在那里慢斯条理地喝着茶。
江河将怀中的小酒坛放下,躬身给崔朗行礼。
崔朗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坐吧。”
江河笑着答谢,坐了下来,接过下人奉上的茶盏,也同样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在大厅中喝茶,谁也没有先开口。
崔伶薇听到下人说江河来了,一路小跑的到了前厅,到了门口,又不敢进去,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崔朗发现女儿伸着脑袋往里看,没好气地瞪了眼崔伶薇,心中不禁感叹,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再看看江河,顿时气得直吹胡子,你小子来我家里就是为了喝茶是吧?坐了半天也不说话。
江河坐在这里也是煎熬,面对自己这个未来老丈人,开口就说我想求您件事,总感觉不是很好,要说来送礼呢,后面总是要求人家办事,左想右想还是决定不开口,等了半天也不见崔朗问话,也只好低头喝茶了。
崔朗只道江河来府中还是为了百司卫的费用问题,他心里也是没办法,军营的费用都是早已定好的,给你多一些,别人就少了,再者,他也去打听了一下,百司卫每日采购的均是些大鱼大肉,再富有也不能这样吃,有能耐就让户部拨款。
想到这里,崔朗决定还是赶紧打发走江河。
“江小二,你来我府上就是为了喝茶啊?”
总算等到崔朗开口,江河忙放下茶盏,笑着道:“崔伯伯哪里话,小子是来拜访您一下,顺便问您一点事。”
崔朗闻言心中警惕起来,这小子感觉没好事啊。
脸上仍是面不改色地说道:“拜访一下可以,事我可能给不了你答案。”
崔伶薇听到父亲这样话,气得跺了下脚,心中暗道爹怎么这样啊?愤愤不平之际伸头不停地给崔朗使着眼色。
崔朗见状,心中更是恼怒,好你个臭丫头,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江河却不知他父女二人的隔空对战,一脸笑意地说道:“小子今日得了坛好酒,特意给伯伯送来,让您尝尝。”
说着抓起酒坛子,示意自己是来送礼的。
崔朗一脸鄙夷地看着江河手中那个小小的酒坛子,怕是还不足一斤,戏谑道:“老夫已经很久不喝酒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崔伶薇再也忍不住了,人家江河都来给你送酒了,你还说你不喝酒,昨晚还喝了两大碗呢,虽然看这酒是少了些,但是那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啊,爹怎么能这样呢。
想到这里,崔伶薇跑进厅内,娇喝道:“爹~~”
崔伶薇的声音吓了江河一跳,差点将手中的酒坛摔在地上,忙抓紧酒坛子抱在怀中。
崔朗见江河将那小酒坛像宝贝一样抱在怀中,再看看女儿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呵斥道:“你这丫头,谁让你来的,没看到我们在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