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刻,似乎又多了几分微妙。
公冶析看着她,仿佛是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孤独和自嘲,有些后悔问她这些。
可终究是没问到答案,不甘心占据了上风,所以他话锋一转,又继续追问道:“那两个炮友现在还有瓜葛么,我找炮友不想找情感复杂的,给自己添麻烦。”
舒心忧长吁了一口气,目光投向那张显出几分冷苛的脸,明白了他的顾虑,慢慢闭眼复而深吸一口气后睁开,眼底夹杂了不易察觉的冷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公冶析。
“都没了,一个不欢而散了,一个他未婚妻找上门,让我被小三了,就断了,所以这点你可以放心,不过你要是以后有对象了要告诉我,这种被上门抓奸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公冶析听了她轻描淡写带过的话心中一紧,他没想到她竟然有过这样曲折的经历。
他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将女人搂进怀里,告诉她不会有那一天,但理智告诉他,这种行为太荒诞可笑了。
他深深地凝着女人的脸颊,心中的波澜被他掩饰了过去,低低嗯了声,“嗯……”
随即他又想到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这个涨奶,是多久一次。”
舒心忧收回视线,难为情地再度闭眼假寐,“每周吧。”
“那你可以找我,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接受,你也是公众人物,万一遇到传扬出去的对你不好。”
“嗯。”舒心忧不以为意地点头应下。
公冶析这时嘴角才浮现些淡笑。
静谧的氛围中,时光慢慢流淌,约莫十来分钟后,公冶析觉得自己的腹部有些绞痛,还有几不可闻的‘咕咕’声,脖子和手臂陆续有痒意传来。
他蹙了蹙眉,知道是乳糖不耐受和蛋白质过敏要起反应了,看向依旧闭眼的舒心忧,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床,捡起床上的睡袍套好,准备去吃了药,等药效起了再回来。
免得让舒心忧看出他乳糖不耐受。
舒心忧听到他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以为他要回房睡觉,想到了他都没和她一起过过夜,也就了然了。
她估想是公冶析习惯了一个人睡。
便也没打算多问,眼皮也不掀,直接叮咛道:“你出去不用关灯,我等会爬起来洗澡,晚安,好梦。”
“嗯。”男人系睡袍的手一顿,以为舒心忧不想他再回来吵她,有些许失落地应声。
公冶析走出房间轻声关门,下到一楼从药箱里找到了乳糖酶和过敏药。
他看着手背浮现的红点点,原本清明的眼神开始恍惚,思绪飘远。
其实对舒心忧也就是那么一点喜欢吧,说不上爱,毕竟如果爱怎么会两年不曾去找过她,虽然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但是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让人去查出来。
更何况后来她拿奖了,许多行程安排都是公开的,他有心邂逅也不是没有机会。
可说没感情吧,也是不可能的,从在新闻里看到她就忍不住多加关注,到一碰她身体就起了反应……
或许女人会对第一个人有特殊的感情,男人也是?特别是他这种有宗教信仰的……
他喜欢不上别人,所以把这种情感放在她身上也未尝不可,炮友么?其实再好不过了,不用负责也不会干涉彼此生活,他喜欢这种进退可守的距离,毕竟舒心忧知道他喜欢过自己妹妹,万一哪天拿这件过往说事,他便会成了拘束的亏欠者,所以炮友也不错,只要分寸拿捏好,省事省心……
想着想着,他心底那道不明情感似乎暂时找到了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