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探索着对方唇,用自己火热的躯体来温暖彼此寂寞的心,在这万籁无声的夜晚。情欲的滋长温润无声……
“我给你买好机票了,明天就走吧。”
“怎么这么快啊?”
“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而且……”王子廷给自己点了支烟,狠狠地抽了两口,然后在肖妍冰抗议之前摁灭了。
“而且什么呀,你说啊?最近又发生什么事了么?”肖妍冰的声音有点焦急。
“没什么,男人地事情,你不要操心了。去新加坡等我吧,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我一定能处理好这边的事,过去陪你。”
肖妍冰沉默了。与王子廷做了这么久有实无名的夫妻,王子廷的脾性她早摸得一清二楚。如果他已下定了决心,那怎么抗议撒娇反对都没用。平静地接受他的安排,才是唯一的途径。
“冰儿,你怪我吗?”良久,王子廷问道。
“怪你什么?”
“一直把你还活着的事瞒着所有人。”
“有那么一点吧。”
“可我真的很怕。”王子廷似疲倦、似厌烦地叹口气,“在这个漩涡里,我能保护得了谁?如果还像以往那样孑然一身。我自然是不怕的。可是我有了你……”
他把手放到肖妍冰地头上,来回地抚摸;肖妍冰像被主人宠爱的猫一样,笑容甘美地蜷在王子廷怀里。“我也有了你。”
“呵呵,”王子廷笑了笑,却听不出什么愉快的味道,“多少枭雄人物,在这道上,都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看看阿德……”他猛地醒悟肖妍冰并不知道阿德的事情,忙住了口,岔开话题道:“你放心。等你到了新加坡,我一定会告诉你家人的,你爸妈如果愿意,我也会安排他们去新加坡看你。”
肖妍冰想起在网上看到的关于阿德的消息,终于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单纯。但她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只舒舒服服地躺在王子廷的大腿上。“你安排就是了。只是……哎,我们地女儿念念……”孩子生下来后却连抱都没抱过一次。在失望和痛苦之余,她只能恨。恨王子廷,也恨妹妹。可这恨意,却又找不发泄的途径,这两个人是自己的亲人呵。
“你也这么叫她了?”王子廷失笑道,“放心吧,小云会照顾她的,就像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我知道你很想她。但以后会有机会的。”他如何不知妻子的委屈?他自己心中也满是酸楚。将心比心,冰儿又岂会比自己好上半分?他只能温柔地抚着妻子的发,一遍又一遍,试图抚平那创伤。
“你要乖乖地听我地话,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一家会有很多时间在一起的。”这么说着,王子廷却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话。专案组回首都前,他地授业恩师、前中央警校校长胡学文找他谈了一次。只言片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王子廷知道自己的形势并不乐观。
上头的人不耐烦了。他们要看到成果。
领导们总是这样。灵机一动想出个主意。就要下面的人去办,也不管实际情况有多么复杂。也不管下面的人得吃多少苦。出了成果,是他们地政绩;没有成果,那是下面的人努力不够、能力不够。
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按说成绩也是有一点;可是全在那声爆炸的巨响中化为乌有了。
而现在……要自己一个月内收拾残局?他们难道不知道,极英社正强势反扑?难道不知道,牟家的天行健已经打到大门口来了?还有白公城内部新老之间愈演愈烈的权力之争,还有SY重整旗脚的李家虎视眈眈。
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高高在上地发布命令的他
待下面执行的人只是方便而可以随意更换的工具。闻目睹过不少,落在自己头上也毫不稀奇。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还会为了大局、为了自己而拼搏一番。可是现在……他爱怜地看了一眼怀中玉人,所有地雄心壮志都化作一缕柔情绕指。
勉力支持吧……等到“她”做好一切准备,能够顺利接班为止。上头的人不也是这么想的么?就顺了他们的意吧。
只是那时候,自己还能不能从这漩涡中脱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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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昏暗的房间里,只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绑着一个满身是血污地男子,一张脸肿得和猪肝没什么分别。眼睛处已经只剩两条缝,鼻子烂得像压扁的茄子。当他忍不住咧嘴呼痛时,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血丝顺着唇角滴下来。
他对面是个一身横肉的大汉,满脸地凶煞气息;此时正狰狞地笑着,饶有兴趣地摆弄一些小工具,嘴里嘟嘟囓囓:“你小子嘴还挺硬的。还不说么?没事,没事……我也不急着知道。来来,我们继续玩。哈哈。昨晚我玩得很开心。你呢?”
被绑在椅子上地男子畏缩地痉挛了一下,眼里满是恐惧,但究竟没有吐出只言片语。也许在他看来,说出答案的后果,比不说更为严重吧?
大汉挑了一把鹤嘴锤,在男子脸上比划了一下,又摇摇头:“不行,不行。这样一锤下去,你脑浆都要出来了。还怎么回答我问题呢。”又挑了把更小一点的锤子,仍是摇摇头:“这把也不行。把你脸打烂了,以后还玩什么?哎哟,这里工具怎么这么少啊。”他挑挑拣拣地,竟是怎么也不满意。
那被绑着的男子明知他是在给自己增加心理压力,可心中的恐惧之情也不能稍减半分。腿一哆嗦,一泡隔夜尿全撒在了裤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