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信华姐,她人呢?”夏珏说。
“我也是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呢,电话也没人接。”信华面露焦急之色。
夏珏听信华如是说,没有再多做耽搁,匆匆离开酒吧,直奔任小玉的姥姥家。
热带城市,即使是在深秋,道路两边的花木依旧郁郁葱葱。
夏珏驾车来到那座小洋楼前,只见院门紧闭,整栋楼黑着灯,静悄悄的。
夏珏下了车,来到院门边上,伸手按响了门铃。
按了半天,楼里没有一丝动静,夏珏正欲放弃的时候,却见二楼的一扇窗户的灯亮了,不多时一楼楼厅的灯光也亮起来,紧接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走出楼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夏珏认出来那人是周阿姨。
“谁啊?”或许是夏珏站着的地方光线阴暗,周阿姨似乎是没有看清楚外面站着的人,在离着院门一两米远的位置停下,弱弱地问道。
“周阿姨,是我,夏珏。”
“夏珏啊。”周阿姨听出是夏珏的声音来,忙小跑几步,赶过来把门打开。
“快进来,快进来。”周阿姨连着小声说。
她待夏珏一进来,就赶紧将门一把关上,还警惕地向四下里瞧了瞧,这才又连着说了几声:
“来,来,来。”引着夏珏进到楼内。
“夏珏啊,这些日子怎么没看见你呀?”一进到楼厅,还没等夏珏开口说话,周阿姨却先问道,看样子有些焦急。
“周阿姨,我回西河了一趟,怎么啦?”夏珏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儿,就问道。
“小玉。。。。。。”周阿姨说了两个字,却又停住不说。
夏珏急问:“小玉,小玉怎么啦?”
“小玉,小玉进精神病院啦。”周阿姨压低了声音说。
“啊!进,进精神病院啦!这是怎么回事?”夏珏万没想到周阿姨口中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由得大惊失色。
“是啊。来,你坐下,听阿姨给你说。”周阿姨拉夏珏沙发上坐下,将事情的前后经过细细道来。
原来前几日,家里忽然来了几个穿白大褂的汉子,通知任小玉的姥姥说,任小玉在外疑似精神病发作,并有危害他人的危险行为举动,现已被强制送入精神病院做诊治鉴定,要求亲属配合。
非但如此,这几个人还蛮横无理,将楼上楼下翻了个底朝天,老婆婆经此折腾,受了惊吓,旧疾复发,卧床不起。
夏珏听了,就放轻了脚步随着周阿姨上楼,想着悄悄探视一眼姥姥。
老婆婆大约是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人早醒着呢,在黑漆漆的屋内喊话:
“周姨,是谁来了?”
“是夏珏来了。”
“夏珏呀,快进来,快进来。周姨,把灯打开。”
灯光下,小玉的姥姥躺在床上,面容憔悴,见到夏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