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喊我来看病的吗?给谁看啊?”他放下茶杯。
苏琼华一听见穆宴酒的话,眼眸立马一亮放下了顾予礼的手:“劳烦穆神医给我家秋意看看了,”
说着她便抓起正坐在椅子上看戏的秋意,将她拉了起来问顾予礼:“我们去哪合适,”
“跟我来吧,”不等顾予礼开口,穆宴酒便起身回答,随后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纪长安开口:“你也一起吧,”
他又不傻,这个人一看就是个大夫,恐怕就是苏琼华请来医治她口中的秋意的,那女子一看就不是个命长的,却依旧生龙活虎,怕是这人出的手,这人的医术是不差的。
他也好奇,那女子是什么病,能让苏琼华去求顾北让他出手。
苏琼华没空再去应付夙云舟跟顾予礼了,她拉着秋意就准备跟穆宴酒走。走之前,她连忙叮嘱。
“顾予礼,这是夙云舟,我朋友,我先带秋意过去,你们先聊,”
说着,本来拥挤的房间,一下子就只剩下顾予礼与夙云舟二人了。
佩风早就识相的退到了门外。
见人走了,夙云舟也不再是那副娇弱做作的样子了,他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只一口便放下了。
这茶,真一般!
屋内,寂静无声。
顾予礼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子,收起那副轻浮的样子后,他周身的气息也变的清冽了许多。
这人,会武,且不在他之下。
但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与他坐着。周身清冷,他们之间,肯定不会是他先打破僵局。
夙云舟叩着手中的玉骨扇,片刻后,淡淡开口:“北阳王就不想知道,是谁想烧你北阳王府吗?”
顾予礼闻言,没有任何神色,关于那夜的事,他的线索本该早就断了,可是后来,经过武举一事,他似乎又有了些眉目。
他审完了府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亲兵跟府卫,便排查出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但是那几人,是北阳王府的护卫,是兵部那边派发下来的,走的是正规途径。是按规章制度,分配下来给北阳王府调度的人,所以,他追查至兵部便再无可查。
可是当他在武举发现了那批形迹可疑的人,并最终了解到,那些可疑的人,会在落选后,被兵部统一归置时。
他似乎知道了,那人是如何对他北阳王府下手的。只是他至今还不知那人是谁。
看眼前这人的态度,想来应该是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
只是顾予礼想,这人非朝堂之人,无官身,琼华也一向不与江湖之人来往,虽身手不差,但想来只是平民百姓,他为何会知道这些。
思及此,他眼眸如墨,散发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洗耳恭听,”顾予礼回答。
见人起了防备架势,夙云舟也不怵,他打开手中的玉骨扇,用慵懒的眸子看向顾予礼。
“北阳王可听闻过,裕亲王妃一事,”
仅一句话,便让顾予礼的眼眸瞬间锋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