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附近的一座简陋的房舍,只点了一盏幽幽的小灯。
“爷爷!”蒙恬喊了一声,紧紧盯着面前熟悉的身影,不由握紧了拳头,生怕斗笠下的,不是那张脸。
“恬儿怎么来了魏国?”男子取下斗笠,一张瘦削的脸,线条棱角分明,刚劲有力。一双锐利的眼睛望向了赵正,似在探询他是什么人。
“他是秦王,来这里办些事,当初就是王上把我们从九原带到了咸阳,”蒙恬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见到爷爷,似有说不完的话,“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王下旨要捉拿我们全家时,我让你父母去草原上避风头,而我引开他们的视线,就来了魏国。我打点了一些关系,过不多久,魏王就会接见我,到时我送你们离开。”蒙骜的目光从孙儿身上,转向赵正,不停打量他。
“骜老将军这样的人才,何不来我们秦国?”赵正闻言上前一步说道。
“我敢来,大王敢用吗?我可不想当乐乘一辈,从此在安乐窝里醉生梦死。”蒙骜目光灼灼,这位少年君王看起来还太年幼,未必能理解他想要为英主开疆拓土的雄心。
赵正对蒙骜的质疑并不以为意,自顾自坐下倒了四杯茶,端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口说道:“放心,乐乘也快来了,他会取代廉颇的位置,是我跟公子偃说的。”
“公子偃那个草包,你的话,他估计就当耳旁风,”蒙骜哼了一声,要不是赵王病重,他的儿子实在是个草包,也许他也会考虑赵国。
“我让郭开多去敲敲边鼓,”赵正心想,老将军说得倒也不错。
“这么说,王上志在六国?”蒙骜敏锐地捕捉到了赵正的想法,他既然在赵魏上用心,决不会只想要这两个地方。
“成与不成就要看骜将军愿不愿意助寡人一臂之力了,”赵正看得出来,他没有以名利诱之,骜将军却已经有七八分动心,这个来自齐国的男人,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
他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继续推波助澜:“我看骜将军时有气促之象,应当是劳累过度所致。这瓶白术丸是拓跋心兰所赠,希望老将军服用之后能有所进益。”
“你见到了拓跋心兰?那武儿?”蒙骜想到儿子,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激动之色。
“他很好,不过经常想念你,拓跋心兰至今都在派人找你。”赵正说道。
“那就好,看来他们都没事。他们决不会想到我会躲在离齐国这么近的地方,”蒙骜没想他与他们这么有缘,于是说道,“对了,敢问大王来魏国办什么事?”
“我想见魏王,让他把廉颇困在魏国,从而离间他与赵国的关系,让赵国无将可用,”赵正说着,眼中闪过一道光。
“这简单,廉颇生性谨慎,只要魏国肯用疑兵之计,打乱廉颇的部署,他自会里足不前。不日我见到魏王,把大计献上,到时廉颇自然会出现殆误战机之相,”蒙骜说道。
“那一切就仰仗骜将军了,”赵正说道。
言毕,各人回去休息。赵正点开系统,合成一些转移符,由于丹炉等级不高,即使N级符都要花上一天,SR转移符需要五天,而且一次只能合一张。
赵正果断选择合成两张N符和一张SR符。
第二天早上,魏王僖从几十平方的牙榻上起身,十分小心地把手臂从龙阳君的脖子下抽出来。
活动了几下,他发现了吕不韦的信:“有人冒充秦王,来到贵国,遇之格杀勿论。此人曾与太子增共乘一车,游乐咸阳大道,亲密非常,多人目睹。”
里面还有一幅画像。
魏王僖皱起了眉头,太子增一向与信陵君交好,这次派人过来,不来拜见他这位父亲,反而冒充秦王,意欲何为?
难道是因为怨恨他将他送到秦国,所以想让信陵君搭上秦王的路子,将他取而代之?
不管怎样,先把这个人抓来问问。
“来人,”他取过画像,“给我全国缉拿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