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处心积虑谋杀了你的兄长,不就是为了王位,怎么现在胡言乱语,一脸求死之状?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怂货。”
慕容翊睁大眼睛,纳罕地上下打量他,“我亲爱的父王,你是那种儿子被谁杀了就把王位给谁的蠢货吗?”
定安王又顿了一顿。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儿子有每句话都叫人想吐血的本事?
“不然你做这人神共愤的恶事,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泄愤?这种玩笑话就不必和我说了。”
“人神共愤?”
慕容翊慢条斯理地道,“我觉得吧,如果我不宰了他们,那才叫人神共愤呢。”
“你这丧心病狂的恶徒,那是你的兄长。”
定安王并不见怒色,语气沉沉,“我竟然生出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杀兄弑父,你以为凭你这些恶心伎俩,就能做了这辽东的王?”
“我的兄长?”
慕容翊冷笑一声,一偏头,目光投向人群中,“哎,爹,我说,你后面藏着什么对付我的伎俩呢?那就都亮出来瞧瞧啊,藏着掖着能生孩子么?”
定安王冷笑一声道:“都这样了眼神还挺好使。”
摆摆头,身后便有人押着一人上来,那人腿软软地垂着,显然已经断了,押着他的人把他往刑架前一掼,溅起地上几滴血。
慕容翊垂头看了底下一眼,慢慢地道:“慕四,还没死呢。”
慕四支撑着身体爬起来,道:“当然没死,得留着要挟你呢。”
他看着慕容翊,伸手似乎想要摸头,最终停了手,搔了搔鬓角。
慕容翊道:“也挺聪明的。可是我不喜欢被要挟,要么你就……死吧。”
他齿尖忽然喷出一点寒光,直向着慕四的咽喉。
众人猝不及防。
要不是绣衣使主一直紧紧盯着两人,猛然将慕四一拉,慕四的小命就得报销了。
叮地一声,那点寒光钉入地缝中。
一堆人扑过去掐慕容翊的嘴查看,生怕还有什么暗器藏在里面。
慕容翊吐一口血水,笑道:“蠢货,白费劲儿。你们大王小心得很呢,才不会近我三尺之地,不然怎么也得招呼在他身上啊。”
忽然不知道有谁碰到了他哪里,他猛地偏头让开,动作之大扯到伤口,血如泉涌也没让他慢上一步,冷声道:“滚开!”
那群人被他忽然的杀气外露吓了一跳,左右看看没觉得动到他哪里,再说这位重鞭加身都不皱眉头的,怎么可能因为轻微的碰触便发作呢。
只有人注意到,刚才似乎好像碰到了他的发簪……
那人还特地看了看那发簪,怕是个机关暗器什么的,但仔细看了也就是个木质的,虽然挺精致讲究,但不像多值钱,再说这位怎么说也是王子,自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何至于如此。
那人眼光刚落到簪子上,就遇上慕容翊霍然抬起的眼眸,被那眸中森然的杀气惊得浑身一颤,急忙转开目光。
什么宝贝玩意,不看就不看。